到了下午,两位娇客被孔一新中校派车送了回去。临走前,千里迢迢来找人的翟悦同志眼圈些许泛红,一双美丽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孔一新后面的一排军官中的一人。队列中吴昊磊直视前方,面无表情,无人发现,他底下的拳头紧握,牙根咬紧。
谁都不知道,两人一下午谈了什么,期间又有着怎样的牵扯和故事。
官渠冰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送行的队列,发现没有那人的身影,美眸流转间,似乎有些失望,但是这种情绪只是一瞬,下一秒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她同前来送别的第七军团一众人说笑了一番,感谢他们的招待,再一次恭贺了他们演习取得胜利,便笑着道别了。
打开车门,她踏上军卡的姿态英姿飒爽,落落大方,躬身入内的一瞬,身体美好的曲线毕露,又不乏女性的魅力。
这是个充满了无限魅力的女人,即使是万花丛中过的孔一新也不得不说,如果要说这帝都最顶级的圈子里,有哪位名媛跟自己老大最适合,官渠冰肯定名列榜首。虽然投身军营,但是在社交场合,这位也是影响力极大的主,京中一干最上层的名流淑女均以她为中心。
有手段有实力,不光在军里,帝都就不知有多少红三代军三代拜倒在她的军装下。
可惜,这朵人人想要攫取的霸王花偏偏就看上了自家老大。注定要流水无情了~穿同一条裤裆裤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港真,除了小诺大神,他就没看过谁能在他家老大零距离范围内还安然无恙的。
夜晚,蝉鸣不歇,边疆浩瀚墨蓝的星空下,两个兵哥一坐一躺在草地上,谈心。
“我说大雷,你从下午就不对劲了,怎么了?有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兄弟替你扛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的小白鸽呈大字瘫在草地上,问道。
“没事,你别瞎想。”旁边靠着大树坐的大雷看着头顶的星空,只是憨憨地回了一句。
“没事个x!跟今天来的翟悦同志有关吧!你们之前不是处对象呢嘛,怎么了,闹别扭了?我看她走的时候还瞪着你来着。不是我说啊,女孩子要哄着,就算是女兵,那也是一朵娇花啊。对了,我一直奇怪着呢,她之前不是在帝都军区医院当医生吗?怎么调到‘烽火玫瑰’部队里去了?那地方多危险啊!”
许久,才传来回应的声音,“都是我害的,是我对不住她。”大雷低下头,双手呼噜了一把脸,然后往后撑在草地上,有些黯然。
夏夜里的星空很亮,闪烁的群星,每一颗都像是那双看着他的璀璨星眸,里头乘着自己满满的倒影,今天,他却又一次让那双星眸染上了失望和难过。
“什么叫你害的啊!难不成你还能替她决定调部队?这么大个子,还跟我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啊?”
“唉,我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翟悦同吴昊磊,两人本来是在吴昊磊在帝都医院帮助一个老首长治疗旧疾时认识的。翟悦学的是西医,吴昊磊学的是中医,但是在西医上也造诣不浅,个性爽朗的翟悦又是早就听闻他的大名,自然就很是亲近他,相处久了,看出了吴昊磊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就老是逗他。吴昊磊如果是一块石头,那么翟悦就是一朵热情洋溢的玫瑰,一来二往,看对眼,玫瑰要扎根在石头上,就处对象了。
结果翟悦这孩子心大,不小心在家里人面前说漏嘴,也就大大方方地说了。哪知,家里人一打听,人是在第七军团,还是在弒字军部队里,顿时持反对意见,让他俩赶紧分了。翟悦自然不肯,翟家人自然另有办法。
吴昊磊直到首长找到自己,才知道原来翟悦竟然是翟现代翟上将最宝贝的幺女。一身煞气,肩抗将星、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放下身段,亲自请求自己,离开他的女儿,因为他的职业原因,他们认为他俩不适合。
“我x!别告诉我大雷然后你就答应了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首长都这样请求我了,我还能怎么做?”
“当然是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啊!特殊部队怎么了,不就是伤亡率高点了吗?又不是上了战场就活不下来了!”
邱逸白口中的特殊部队是指特种部队。在七大军团里都会有这样的部队存在,这不是个秘密。每两年都会由各大军团挑选出来的最优秀、各方面战力最强的士兵加入的高精尖部队。除了执行一些帝国的秘密任务外,每次战役也是冲在最前面,是部队里伤亡率最高的队伍。而第七军团的特种部队就是弑字军。
“哎,小白,我没有那个信心。”军人尤其是他们这种特殊部队的,自加入军队宣誓的那一刻起,就是把生命交给了国家。这样的他没有信心负担起另外一个人一生的幸福,特别是,当这个人是自己最想要珍惜的人时。所以,他不怪翟家人不同意,没有性命保障,长期驻军,两个人想要在一起,很难。
邱逸白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完美解决,当了军人,进了特殊部队,就要做好单身狗的准备。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那翟悦同志怎么就进了特勤部队呢?”特勤部队虽不比特种部队,但是终究不比帝都军区医院的军医,那是要每天拉练的军队。翟上将怎么舍得?
“她后来知道了家里人来找过我,一气之下,就报名了021的特勤。”
邱逸白对翟悦同志这下彻底服气了,都追到军营里来了。“人家姑娘多勇敢,看人家今天还来找你,就证明她对你还是有情意在的。虽然情况特殊,但是作为兄弟,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成的。”
大雷没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两人对着璀璨星河,一时无话。
过会,从不远处营地里跑来一人,邱逸白眼皮往上挑,看着来人道:“阿夜你怎么来了?”
沈夜,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揪掉他嘴里早已经没了的棒棒糖棍子,“快回去,要关门了。”
小白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被人拉起来后就靠在沈夜肩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招呼旁边的大雷:“回去睡觉了~”
三人于是踏着月色回营,脚下的影子被皓月拉得老长。
两日后,全军收到总司令部要求全部回驻地的命令。五日后,第七军团的部队列车抵达帝都。
站台处,护卫小队和王建军站在徐子诺身后。护卫队的队长已经对这位自己保卫了将近两年的科学家很是熟悉了,知道他和君少将的感情特别要好,情同手足,今天君少将回京是一定要来车站接人的。他们已经在站台处等了有一会了,估计是列车晚点了。他提议道:“徐少,这列车一时半会恐怕是来不了,您都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了,要不您去候车室歇歇,少将他们来了,我再叫您?”
八月的天,帝都的炎热可想而知。徐子诺今天穿着一件带有蓝色风信子刺绣的白衬衫,泛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他一双长腿衬得越发明显,全身上下都出自“华夏长安”坊。车站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尤其是几个女学生都在偷偷看他。
虽然站台有遮光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徐子诺的整个后背还是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摇摇头,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远处列车的轨道,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些有些发麻的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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