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底下,越过狭长的睫毛伸出舌尖抵在软软的睫毛根上,衔住快要凝固的泪珠,其后一一舔舐。
“真咸。”
少年意犹未尽的用骨节抹匀唇上最后半滴眼泪,随后瞥了一眼已经和自己拉开一段微妙距离的师小夏,关切问,“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快成小熊猫了。”
“我不想讲话,你自己猜。”醒过来的师小夏虽然眼皮很困,但是精神好歹还算清醒。他看着造成一切事故又反过来关心他的始作俑者,冷嗤了一声,“反正罪魁祸首是你。”
言梓逸又不傻,虽然之前在楼下被舒唯一句话蒙圈了几秒钟,但很快就推敲出了是由,于是他很直接的给了答案:“是小雅,对么。”
“那之后呢,我‘duang’的一下就晕过去了!”师小夏不敢去摸自己的脑袋,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砸在后脑勺好疼好疼的。”
“是舒唯。”
混血儿依然很快速的给出了答案,只是在沉思中的青年没发现,少年对两个基友的称呼有着本质的区别。
难怪之前那么一反常态积极主动的叫师小夏‘你老婆’,原来中间有这么个原因。
少年想到这里,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意味深长。
言*oss,快要发火了呢。
“好啊,他们两个……啧,可我是经纪人,还不能整过头。”满脑袋坏点子的人偶惊觉自己已经换了身份,于是刚刚一大堆一大堆的阴谋论瞬间打消,脑袋空空如也,只剩下转移仇恨的招数,顿时撒泼滚地一起发作,“我不管,反正惹事的是你,这个锅你必须接!”
少年只是纵容的笑,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将已经乱成一团的被子盖到人的肩膀:“你先睡,我去找药箱。”
“哼哼,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吧,我才不要,”师小夏一下扒拉开猫爪子,狠狠剜了一眼对方,“毁容就毁容,反正都是你害的,我要你记着。”
“乖。别赌气,我舍不得。”
少年笑着俯下身又在人偶头发上亲了一口,师小夏翻了个白眼,很想唾弃这种乱占人便宜的行为,但是他脑壳又突突的疼了起来,于是松开手让人去了。
没过一会,就听见了折回的脚步,伴随着少年越来越近的声音。
“我原先只是想让你认错,可是,我也是被气到了才忘了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所以你想怪我咯。”师小夏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没乖乖呆在楼下反省的事情,当即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脸戏谑,“还是说,你心软了,打算放我一马?”
软软的大床凹陷了一角,言梓逸正单膝跪在床沿上,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挖过药膏细心的抹在人偶眼窝底下,将那一片已经发青的伤口均匀涂抹均匀,然后又找了消毒纱布将受伤的眼睛周围全部都包扎起来,他一边娴熟的忙碌一边淡淡的回应,“你知道的太多了。”
“因为好猜。你的眼睛在说什么,我现在都能看懂了。”
浅淡的眼睛不安分的眨了眨,柔软的睫毛戳着他的手心。月光顺着窗帘的一角撩起半面单薄的月色,那静谧的光线便正巧落在床头,撞到师小夏的眼瞳里,融成好一片的水光灵动,不经意的撩人。
“那是只对你一个人。”
言梓逸将瓶瓶罐罐全部收拾好,然后勾掉青年试图揉眼睛的手,他还悬在师小夏的上方,直视着那一双潋滟着雾色的眸,眼底深沉,“好了,别再碰眼睛,你是三岁小孩么。”
“可是药很凉快嘛。”睡在床上的长发美人翻了个身,白了一眼悬在自己上方的家伙,那个人眼睛黑黢黢的瞅着自己,迎着光好像还看到了点闪烁的笑意,注意到自己探究的视线时,他竟然笑得更深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只臭猫弄完药以后,还双手壁咚着床铺,狡猾的将自己困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呼出的气息绵长还故意拉得那么近,热乎乎的风就在耳边上吹来吹去,害得自己从脖子到脸都有一种燥热的感觉,耳朵更是红的不得了。
“哦,是嘛,很等价交换嘛,毕竟我这么邋遢三伏天没洗澡就往被窝钻的形象只有你见过……”
长发美人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牙尖嘴利的回复着少年,随后眼睛坏坏的一眨,指头一勾言梓逸的衣袖,暗地里使诈让少年失了身体平衡一下子往床里扑倒,其后他快速屈起膝盖,抬高脚面往人不可描述的地方踢去——
“我靠老子脚抽筋了!”
一声惨叫瞬间从被窝里传出。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师小夏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着身体被人狠狠的扑倒在被窝里,动弹不得。
少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意图灼热着耳畔,嘴唇也毫无忌讳的抵在他的耳后根,正顺着掌心下不停跳动的脆弱动脉,一点一点的啃噬着渗出薄汗的肌肤。
“你刚才想做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