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沉默了须臾,道:“那根被白衣人的剑削下的树枝,相当的快很准,蕴含了至少三十五种后手变化。而且那一剑产生的三道回旋剑气,就算是我也要在极好的状态下才能尽力办到。此人,确乎是我的劲敌!”
“紫衣侯如此看好白衣人,这确乎不是恭维。据我所知,白衣人自出道以来,挑战了飞鹤柳松、八臂神猿、青萍剑客、风雨双鹰牌等等,未曾一败。与他对战之人里,唯有青萍剑客白三空活了下来,其余的都是被直接斩杀。”寇浩道。
“哼,东瀛剑客的剑法虽高,却是苦心钻研的杀戮剑法,只在乎于技巧的层次。而真正堂而皇之的剑道,应该是海纳百川,宽容博大的。怎能滥杀无辜?我中原人的武道精神,这些东瀛剑客永远不会懂。”紫衣侯很愤懑不平的道。
“此言差矣,他们更为冷酷,早就将自己的生命和精神都奉献给了武道,在战斗之际,他们没打算活下来,因此认为敌人杀他是天经地义,而他杀敌人也是理所应当。或许真的残忍,但他们的武道更为偏执,也算是武道的一种吧。”
寇浩叹息道:“在下听闻侯爷你曾发过誓,有生之年,再不与人真的动手,不知你还会跟白衣人决战吗?”
“白衣人已经无人能挡,方今武林,舍我其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紫衣侯朗声道,气度愈发的如山似岳。
“其实,我也想跟白衣人过招,咱们谁先动手?”寇浩笑道。
紫衣侯转头深深的看了寇浩一眼,道:“阁下究竟是谁?”
“在下寇浩,一个普通的中原剑客而已。”寇浩淡笑道。
“还是我先出手吧,该来的总是会来。你的武功虽说也很高,但那白衣人的剑法真是恐怖,我都没有完全把握胜他。”紫衣侯道。
接下来的两天,寇浩都在这五彩帆船闲逛,而紫衣侯则是焚香沐浴,闭关潜修,调整最好的状态。
如今,五彩帆船周围已经聚集了近万的武林人士,他们都是闻讯赶来,想看看无人能挡的东海白衣人跟成名已久的紫衣侯之间的决战。
这已经不是个人的荣辱了,若是紫衣侯败了,整个中原武林似乎都没人能战胜白衣人,堂堂中华武学,从此就蒙羞了。
第三天的黎明时分,一个穿着白色的麻布长袍,额头系着一根绳子,手持狭长黑剑的高瘦男子,迈着很坚定的步伐走来。
他面无表情,如同雕像,从动作看来丝毫不会武功,因为他绝不愿在战斗之外,浪费一分力气。
此人每一步迈出,都是同样的长度。
他就是白衣人!
旁边跟随着的是为其带路的胡不愁,矮小而头大,眼睛很有神,充满了智慧。
武林人士虽说都很痛恨这狂妄的东瀛白衣人,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寇浩此时回想起原著之中,对于白衣人身世的交代:白衣人的父亲本是中原武者,博学多才,身兼百艺。却因此而博而不专,每一样武功都难以练到出类拔萃,从此屡战屡败,落魄潦倒。
后来,白衣人的父亲痛定思痛,就将自己的孩子,带到东瀛,让其从小只专心学剑,别的事情一概不理会。
后来白衣人少年之时,挑战东瀛的各路名家。这些剑道名家不愿击杀小孩子,也就让其不断进步。
白衣人专心学剑,就连父亲去世都懒得去管。
待得白衣人二十岁左右的时候,一个人在棋岛之中隐居,以黑白的石头自己跟自己下棋,领悟深奥的阴阳变化之道。
然后白衣人就打遍东瀛无敌手,决定到中原来寻找对手,也顺便完成他父亲的遗愿,扬眉吐气。
“他的人就是他的剑,已经将生命奉献给了剑道,只有用剑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吧!”寇浩心里叹息道。
这时,一缕朝阳照耀,天穹的云翳被照耀得绚丽多彩。
这一场高手剑客对决,来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