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梵,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光剑一样的被折断。
弗雷痛苦的脱离了梵的掌控,他的右手已经几乎的废掉了,但即便是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也不曾痛哼出声。
“使用你们的武器,释放你们所有的力量!别管那些约定了,既然没有办法活捉他,那就杀了他!”弗雷低沉的咆哮着,再次敦促着那些犹豫不决的参赛者。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或许他们所制定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错误的估算了对手的实力。
而原本那极其可靠的制敌方式,也在梵这一身坚硬的骨骼之下,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弗雷的话终于激起了所有人的战意,他们相视一眼,终于纷纷启动了机械战装。
咻!
咻!
五人一组的进攻梯队交替的前进着,就像是他们之前做过的最坏打算那样。
对于这些天之骄子来说,以这样的方式全力进攻一个同龄的对手,这或许只比认输要好好上那么一点点。
舞动的光剑和爆裂的枪鸣,所有的落点尽数锁定了一人。
子弹在飞射,炽烈的光剑笼罩了那具白骨的每一个薄弱的关节。
然而在全知和超频的力量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震颤,一切起源于此,也终结于此。
黯灭的血红黑光,轻轻的破碎了两柄光剑,它们不堪一击。
子弹是无效的,他们甚至无法穿透梵那坚硬的外附骨骼!
然而一柄重型手枪却突然抵在了梵的后脑,攻击者的脸上绽放着疯狂的大笑,是的,子弹确实可能无法击穿骨骼,但是当那种强烈的震荡,直接作用的于大脑的时候,它依旧可以轻易破碎那脆弱的脑组织。
他握紧着扳机的手,就要收缩到底,然而来自于他下颚的冰凉触感,却激起了他一层细密的冷汗!
实际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产生冷汗。
“砰!”
巴雷特近距离下产生的爆炸,甚至让梵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子,更不要说那脆弱的敌人。
无头的尸体伴随着血浆激射的到处都是,溅满了距离最近的白天赐整整一脸。
“伯明翰?或许是叫这个名字吧。”梵只是闪电般略过了这个想法,然后就瞬间被清除了。
弱者,可没有被人铭记的资格。
嗡!
震颤的白骨甚至产生了颤鸣!
没人知道那把闪亮着银光的沙鹰,是怎么到达他的手里的,就好像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精准的击发了那野蛮的巴雷特。
所以更加没人知道的是,沙鹰那粗狂的枪口,是如何进入一张嘴巴里的。
呜!
啪!
绝望的悲鸣掩盖不住嘹亮的枪声,子弹穿过了弹膛、口腔,然后激射着从后脑飞了出来,爆炸带着腥风血雨,同时掩盖了黯灭的红光。
噗。
肘击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那可怜的对手绝望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却只能任由自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梵轻轻的收回了黯灭肘部的三枚猩红利刃。
夏日的酷烈蒸发了大地上的每一滴水,当然,也包括血液。
干涸的血迹沿着碎裂的地表,有的被吞噬,有的被曝晒。
空气里到处都是腥臭的血气,伴随着散落的尸骸,令人作呕。
漆黑的衣袍在早已被染成了黑血,飞溅的血液在其上留下了纯粹而致命的涂饰。
居高临下的声音,那是催命的魔音,也是这酷烈的竞技场内,唯一的声响。
“认输,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