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楠木门被推开,长相艳丽,一身白衣的姑娘映入眼帘,“奴家牡丹,见过两位公子。”虽说是两位公子,可自始至终,这牡丹姑娘的眼睛就像长在了墨台瑾身上一样。
“那,那谁,先唱个小曲吧!”北妍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她本意是想给素有洁癖的墨台瑾找不痛快,怎么反倒是自己先不痛快了。
“是。”牡丹行礼后,坐到窗台前,拨着手里的琵琶,“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墨台瑾竟然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气的北妍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水。
墨台瑾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似寒谭,幽深一片。
“碰碰。”敲门声响起。
“谁呀?敲,敲,敲。”北妍正好一肚子火没处撒。
“公子,鸨妈吩咐小的给公子送宵夜过来。”门外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
北妍一把拉开门,黑着脸,“进来吧,放下快走。”
“是是是。”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似乎被吓到了,缩着身子,小声应道。
只见那人端着盘子,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向桌前走去。
等北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牡丹小腹处插着一把刀,雪白的衣衫也沾满血的躺在墨台瑾怀里。盘子碎了一地,窗户敞开,显然凶手已经跳窗逃走了。
北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墨台瑾对着她低吼,“还不过来看看她的伤势。”
“公子……公子没事,奴家,奴家就……放心了。”牡丹苍白着脸,一字一句说的断断续续。
“我来看看她的伤势。”
两年过去,北妍虽然依旧呆在清水湾那个闭塞的村子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医术,毒术,易容术,乃至手术刀,这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想要让活着的人,阎王也没办法拉走。
突然,她的面前银光一闪,刀法娴熟,目标明确,直直朝着墨台瑾的胸口。
只来得及推开墨台瑾,北妍只觉肩膀一痛,瞬间乌黑的血便渲染了衣衫。
刀被淬了毒,绝命散,分分钟致命,而刀柄正紧紧被握在满身抽搐的牡丹手里。
“连环计啊!”疼的龇牙咧嘴的北妍对着牡丹得意的扬眉,“呐,忘了告诉你,姑奶奶满身是痒痒粉。”
被墨台瑾一脚踹到墙角的牡丹惊疑的瞪大美眸,冲着她吼,“给我解药,不然你也会七窍流血而死。”
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在牡丹惊喜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自己胳膊上,瞬间乌黑的血变红,止住了。
啧啧啧,在她面前使毒还不找个稀奇古怪的毒。就这绝命散,她兜里随便就可以掏出十多种解药。
“解药?”放好瓷瓶的北妍无辜的摊摊手,“我的毒药没有解药,你痒几个时辰自然就好了。”
“你,你,你们要付出代价的。”牡丹满目狰狞的诅咒。
北妍尚未说话,墨台瑾已抢先一步,沉着脸道,“掰开她的嘴。”
可是,他们终究迟了一步,牡丹不是要咬舌自尽,而是咬破了嘴里事先备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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