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任云解了气,得意地拿着新下来的西红柿,唱着歌也回自己的房间。
陈山很尴尬,敲了半天门,云展才开门让他进屋,陈山不知如何劝慰在气头上的云展。云展的气确实没消,他将母亲的偏心、任云的任性,统统与国家前途、民族凝聚力结合起来,将母亲和妹妹狠狠地批判了一顿,直到小慧来串门,云展才放下忧国忧民的心,与小慧调起情来。
二、
不知不觉,陈山和娅蕾的这个电话打了一上午,其实基本上是陈山在说他的往事,娅蕾充当听众,说到可笑处,俩人哈哈大笑。
后来陈山又说起在海口的许多趣事,这段往事的时代背景,娅蕾很熟悉,不需要他介绍背景,就能进入状态,对那几年人们的疯狂举动又很有同感。
“如果那时在海口认识你就好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好多人,你在海口的日子可能更好过些,可惜有些人也不在了,有些人也调走了。”陈山说这番的时候是真心的,再说,他本身也是一个仗义之人。
终于,俩人都说累了,只好说声再见,挂了电话。
娅蕾一看表,天啊,他们已经聊了六个小时,现在已是十二点,她赶紧起床洗脸,梳头,又吃了早餐。吃了饭后,身上又有了些力气。
陈山在娅蕾耳边灌输的那些话、那些事情,整整一个下午,不停地在她脑子里闪现:一会是炮火连天的战场,一会是和平祥和的北京,一会又是热火朝天的海口。
“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呀!”娅蕾望着镜子里浮肿的脸,心里想着。
想起约好跟陈菲见面,她急急忙忙地赶到约会的地方。
她出了海甸岛,沿滨海大道往西,直到国贸区,一路上不断有竖立在路旁的烂尾楼,空旷的楼架象散落在野地里的骷髅一般骇人。娅蕾想,在这些烂尾里,是否有一幢楼就是那个人的手笔呢?
自她放下陈山的电话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男人,在他的言谈话语间飘荡着一种浓浓的情绪,是什么呢?她想了半天,也不好形容陈山说话语气中伴随着怎样的情绪。
失意?太弱!失恋?太嫩!失望?太飘!失败?太衰!对!只有失落最符合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的气质,就象这个城市一样。
有人说一座城市有一座城市的精神,有一座城市的灵魂。那么北京是霸气、成都是休闲、上海是洋化、南京是伤感的。那么海口就是最失落的城市,城市里的人包括逃出去的人,都有一颗失落的心。
娅蕾问自己是否也有失落感,她思前想后对自己说,此心对彼心,都是同道人。自己失落的不是事业和家庭,而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失去了太多的友爱。
三、
“娅蕾,你想什么呢?心神不定的,是不是谈恋爱了?”陈菲坐在她的对面,一直在跟她讲话,却发现这丫头一直在想心事。
娅蕾跟陈菲的感情比较深,她以前既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好大姐。自从陈菲因为前几年开发高潮时有违规行为而被解职后,娅蕾跟陈菲倒像是朋友一样经常有联系。陈菲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
她们俩人相聚绝不提银行里的杂事,被罢免职务的陈菲已全然没了以前的颐指气使,更像一个老大姐。
陈菲离开银行后,又在一家旅游公司做老总,干的也不错。
今天的约会是前几天她们定好的。
可是,当她们坐在黄金大酒店的顶楼旋转餐厅吃下午茶聊天的时候,陈菲再也忍不住了,向娅蕾发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谈恋爱,绝对没有!”娅蕾极力否认,她还不想承认今天早上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要相亲的对象。连人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有关系呢?
“不对!你今天的状况不对。我是有经验的人,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是小肖吗?”
“不是,不是,我们早就分手快半年了,缘份走到头,不可挽回了。”
“那……是不是麦总的事情让你烦心。”
“……不是,跟麦总没关系。”
娅蕾极力否认认陈菲的发问,她解释说是头天晚上复习功课晚上没有睡好,头有点痛。
她没有睡好是真的,因为今天早晨一大早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清梦。
四、
这天的天气晴好,站在此制高点,可地眺望北方苍莽的大陆。
“那年年初的时候,我和肖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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