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任云在睡梦中被一阵低低的啜泣声给惊醒了,透过窗帘可以看到天微微地已经有点亮光。任云在迷迷乎乎之间以为是楼下的房东打孩子。转眼间啜泣声成了低低的呜咽,任云翻身一激灵坐了起来,她向身边一摸,陈山曲卷着身子,用被子捂着头,身子一抖一抖的,声音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任云吓了一跳,她使劲把陈山的被子拉开,陈山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式曲卷着身子,已经不再哭泣,一个大男人这样哭着,真难看。
任云伏下身子小声问:“你怎么啦?”
陈山叹了口气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任云等他的身子不再打颤了,她又轻声地问:“怎么啦?你作恶梦了吗?”
陈山不吭声,任云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仰面躺下。
任云问:“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情啦?”
陈山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你先睡吧。我抽颗烟。”
陈山起身坐在床边,默默地抽了颗烟。任云滚到他的身边,用手摩挲着他的后背笑着说:“你刚才怎么啦?把我吓一跳。多大的人啦,还被恶梦吓哭?”
陈山低着头半天没吭声,他摁灭烟头,仰面躺下,对任云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挺可怕的梦,我梦见你跟一个胖矮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见了我还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我就哭着喊着叫你,你就是不理我。”
任云看了陈山一眼,没有吭声,俩人都没有说破这个人到底是谁。任云有些恶心,她心想男人都是色情狂,虽然可以看出陈山是真心地爱着自己,但那样的画面未免太龌龊恶心,任云并不领情。
按说,这样的恶梦应该是在俩人热恋时才会出现的,这一年陈山三十岁,任云比他小两岁二十八岁,他们已经结婚六年,女儿瑞瑞也有四岁了。
二、
第二天一早,上午来了一位客人,他在刘总的房间里跟刘总谈了半天,送走客人后,刘总要找陈山,出纳告诉他说,陈山一早就出去办事去了,一会回来。
刘总想了想就来到二楼,慢慢踱步踱到任云的门口,任云不在屋里,门却开着,他正在犹豫中,任云端着一个大盆子洗过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她一见刘总怔了一下,刘总搭讪地说:“真是个贤惠的好媳妇呀。陈山真是有福气,人又漂亮,又能干。”
任云只是笑笑,忙着到阳台搭衣服。
刘总又跟在她的屁股后头,任云觉得他这样低声下气地跟着自己有点可笑,就说:“刘总,你进屋先坐吧,我晾完衣服就过去。”
刘总象得了****令似地钻进了任云的屋子。
任云在阳台上足足磨蹭了半个小时,心想,他这会儿肯定上楼了。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刘总坐在椅子似乎正在上心地看一本书。
任云不客气地说:“你还没走,我以为你上楼了呢,这么安静。”
刘总干笑着说:“我坐坐。”
任云被自己刚才的口气吓着了,她想挽回点面子,对刘总热情地说:“刘总,你要看书坐这个凳子,这边亮堂,小心看坏了眼睛。”
刘总听这话,来了精神,听话地换到了任云指示的那张凳子上,却把书放了下来,不看书,却看任云了。
任云想起陈山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刚刚转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摇了摇暖壶:“哟!没水啦,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说完不等刘总拦她,扭身就走。
来到楼下,她把暖壶放在桌上,甩手出了院门,来到大街上不知道去哪儿,心想陈山可能就要回来了,她在路口旁边的小店,买了几样东西,又要了一瓶椰子汁,坐在凉棚底下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陈山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见任云在路边店里,也进来要了一瓶饮料。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