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先扶你媳妇去卫生间?”
任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海英这时心里真的清楚了,陈山和任云绝对在闹矛盾,她就对任云说:“自己老公怕什么,又不是外人。”
任云皱着眉头说:“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陈山望着任云的背影呆着,任云没有回头。
海华拎着找来的裤子进了卫生间,海英拍脑袋说:“对了,擦牙膏,可以治疗烫伤。”
陈山忙说:“我去买。”
耿树森道:“几点了?外面都关门了,再说谁家还没有牙膏?快快,海英进去帮任云抹牙膏。”
海英应声进了卫生间。
一会儿门打开了,海英对陈山说:“好了,给她涂上牙膏了,红了一大片,你回去好好看看。”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任云已经不皱眉头了,但手还是揪着裤子,陈山估计她那块烫着的皮肤怕碰着。
任云被烫了,众人都很扫兴,就此散了场。
二、
虽然,夫妻俩坐车回家的时候一路无话,但下车的时候,与老婆冷战多日的陈山破天荒地给任云开车门,下了车后,陈山又赶着给任云开家门,进了家后任云径直回卧室,换了睡衣,进卫生间洗了澡出来时,正看见陈山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抽烟。
任云回到卧室,坐在床上。
一看表已经两点钟,可是她没有一点睡意,被烫伤的那块皮肤还有火一般的灼痛感,但觉肉体上的痛苦能抵掉心灵上的空虚感。
任云正想看看伤口,房门被敲响,她盯着门口,嘴却张不开。
过了一会,又响了两下敲门声,任云依然没有张嘴,她已不习惯在自己家里说话了,过了一会陈山推门进来,任云赶紧别过脸去,陈山坐在她身边,伸手要掀她的睡袍,任云紧紧地捂着不让他动,陈山沉着脸,一使劲掀开了任云的睡袍,露出了任云的两条大腿:被烫伤处一片红白相间,红的是烫伤的皮肤,白的是抹的牙膏,并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任云一看到那些水泡也吃了一惊。
陈山用被子盖好任云的腿,出了屋,一会儿他拿着碘酒和药棉进来,坐在床边,往任云的伤口处涂药,他涂的很轻,很慢,怕把小泡碰破。涂了一层又一层,他将药棉和药放在桌子上,又趴下身子轻轻地吹干药水。
任云突然发现陈山低着的头上已有些白发,她把手慢慢插进陈山的头发里,从上到下慢慢地撸着,陈山就势抱着任云的两条大腿,整个身子趴在上面。
这晚陈山没有离开任云,夫妻俩算是重归于好。
第二天一早,他们睡得很沉,是被电话铃吵醒的,任云接了电话,一听是公司里的秘书打给陈山,她推醒身边的陈山说:“你的电话。”
陈山接过电话,任云下床准备早餐,陈山从卧室里出来就要走,任云忙说:“吃了早饭再走吧?”
陈山:“不了,有急事。”
他临出门前对任云说:“你要是觉得不好,自己去医院瞧瞧!我忙,走不开。要不我开车陪你去了。”
任云说:“你去忙你的吧!别****的心。又不是什么大病。”
陈山点点头就出门了。
任云想想不忍心陈山空着肚子熬一上午,她用黄油果酱涂了四片面包,装在饭盒里,又热了一碗牛奶,灌在保温杯里,把这些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送到陈山的办公室里。
陈山猛见任云,愣了一下,任云也愣了一下,因为一屋里都坐着他的各部门经理。
任云把东西放在陈山的桌上,一样样给他拿出来,经理们才知道老总还没有吃饭。
瞅着陈总吃饭的空挡有人赶紧去办自己的事,陈山嘱咐道:“快点,我马上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