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冷地说:“像曹击亮这样的人,行骗行惯了,不正经干事儿,能不往歪门邪道上走吗?”
“你也别苛责他,现在海口有什么正经生意可干?”
“可这并不是诈骗别人的借口呀,你我跟他不都是身处海口吗?可为什么咱们不去诈骗呢?”
“人家都进监狱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吗?”
娅蕾不吭声了。
焕英自从知道曹击亮被抓后,着急找朋友想办法帮忙。娅蕾知道他忙什么,也不去管他。反正她最关心不是曹击亮能不能出狱,何时能出狱。她最关心的是从曹击亮的嘴里能不能找到杀害麦正倡的凶手。
肖焕英对曹击亮的被抓,不说心痛但也是替他惋惜,虽然曹击亮是犯了事情,可只要他把窝赃的款项交出去,同样也洗脱罪行。焕英一时还不知道曹击亮被抓是另外犯事儿了。
焕英奔忙了一个星期,知情人告诉他,曹击亮犯的事情跟麦正倡被杀有关,警察守在他藏身的小区有半个多月了,也合该他倒霉,一天,曹击亮下楼买烟的时候,被守候的警察摁住。
焕英垂头丧气地回家,朋友落网被抓,也影响到焕英的心情,他对娅蕾道:“看来,海南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朋友们不是死了,就是撤了,要不就是被抓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焕英的话,何尝不是娅蕾心里想的呀!
四、
焕英也算是够朋友,曹击亮的事情,他拖人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曹击亮的罪名有好几项,虽然诈骗、和帮凶不致于死罪,可是如果被证实是真的话,也得被判在监狱好几年。这让焕英心生感慨,也庆幸自己没有在经济最低潮的时候,走上邪路。
曹击亮被抓,焕英连个窜门的去处都没有,所以焕英闲来无事,每天下午去银行接娅蕾下班,然后胡乱在街上吃点东西后,就开车往海边走,此时的海口还处在夏末时节,到了海边,焕英站在高堤上抽烟吹海风,娅蕾下海里捉小螃蟹,俩人就这样消磨时光,几乎不说话。
但彼此不用说话都能领悟对方的心思,根本不妨碍交流。
路过一个小店,焕英一停车,娅蕾自动开门下车,焕英问:“知道我要什么。”
“知道,红梅。”
在海边吹风,娅蕾只要一向小食店张望,焕英自动地去给她买饮料。然后懒洋洋地走回来,老远冲娅蕾举手中的雪碧,娅蕾并不说话只点点头表示他的选择正确。
远处走来一穿着泳衣的矮胖女人,泳衣和她身上的肉几经挣扎后,呈现五花大绑状。那女人走远后,他俩同时说:“棒槌”“困难”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五、
星期天,娅蕾替焕英收拾房间,他回来后行李一直未整理,堆在角落里,焕英则出去见个朋友,说好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娅蕾将他的脏衣服、床单、被套都扔进洗衣机里搅,然后整理他的皮箱。
在皮箱里侧的小皮袋里,娅蕾翻出了一本相册,里面有一半是这次回去和家人、同事、同学的合影。
还有一半是一个小男孩的单人照。
有襁褓之中的——抱他的人只保留两条胳膊;
有刚学走路的——扶他的人只留两只手;
有骑在脚踏车头戴海军帽的;
还有一张是焕英抱着孩子站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们脸上,这是焕英这次回去拍下的。
娅蕾仔细观察他们父子的相貌:一样的额头,一样的下巴,一样的五官。
娅蕾温柔地看了好几遍,仿佛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一样,让她感动。洗衣机停止了轰鸣,可娅蕾并未起身,她静静的喝了一杯茶,此时的她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问题:血浓于水,亲情到何时也割不断,和焕英过了许多年神仙一样的日子,回过头来他肖焕英也未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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