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她就是烧成灰我们也能认出她来!”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王梓的话语充满了阿谀。这时,他发现李士群的眼神有点呆滞,一只手摸着下巴,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我来告诉你们,”李士群压低了声音,“这个女人名叫佘曼诗,佘太君的佘。如果有人问起她的身份,你们要说她是我们的人,记住了吗?”
“她是我们的人?”
王梓和龚瞩听到李士群的吩咐都倍感诧异。
“对,你们要对外宣称她是我们的人。当然,实际上她并不是,你们抓她时一定要小心,这是一位危险的女士。”李士群的眼睛里放出冷冷的光,他冷笑着:“她跑不掉的。”
王梓还有点头晕,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刺激,自己刚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脑子有点不太灵光,理解不了李士群的意图。旁边的龚瞩比他清醒,有点领会李士群的用意,拉了拉王梓的袖子,退到了一边。
“你们需要什么帮助时,可以直接找吴大队长,他会提供提供支援的。”他习惯性地向自己的右手边看了一眼,那是吴四宝惯常站的位置。奇怪,从自己到火车站那会儿起吴四宝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啦?他记起来,好像进七十六号大门时就没见到吴四宝,也没有见他跟到百乐门舞厅。“这个家伙,一定又野到哪里去风流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训训他,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李士群朝身边的秘书点了点头:“明天你安排报社发一条消息,就说警政部安插在地下党内部的女特工佘曼诗,今天晚上击毙了地下党沪西特委的书记陈毗梅,立下大功一件,获颁一等扫荡奖章,五十两黄金嘉奖,并晋升为特工总部少校侦缉队长!要放在头版头条发。”
秘书飞快地记录了下来,跑出去安排了。
李士群嘿嘿地冷笑着:“佘曼诗呀!佘曼诗,这样一来你就变成地下党的叛徒了,你走到哪里****都不会相信你,还要追杀你!看你怎么跑出我的手心?”他得意起来,由冷笑转成狂笑,仿佛佘曼诗已经被除他抓住,乖乖地交出了那本保密簿。
是的,地下党还不知道陈毗梅是个叛徒,他可以指鹿为马地宣称佘曼诗其实就是那个叛徒,地下党自然是不会相信一个叛徒的。走投无路的佘曼诗肯定手到擒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直挺挺躺着的陈毗梅:“陈兄弟,你可以安心地去做你的烈士了。”
23点47分,56次列车上的王二麻子猛地拧开了厕所的门锁,一脚踹开了门!旁边的丁大麻子第一个冲了进去,几乎是同一时间,王二麻子也冲进门去,他们都看到了厕所里有个男人面对他们站着,一只手还在系裤带,眼睛里满是惊讶。
“就是他!”丁大麻子大吼了一声,和王二麻子一起扑了上去,抓住这个人就是头功。后面的马大帅和于博为了防止这二人独得头功也挤进门去,按照原来和计划去抱那人的双腿。
袁诸彼在门外已经乐开了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一个刺头居然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带人给逮住了!他端着枪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毕竟这M1932的毛瑟手枪也有三斤来重,端着手酸呢。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一花,从门的上方飞出来一腿,正踹在他的胸口,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前胸的肋骨碎裂的声音。手里的手枪脱手而出,却正好落在那人的手上。他的身体随着这一踢之势直飞起来,撞在厕所对面茶水间的车窗上、撞碎了车窗的玻璃,像个皮球似的直接飞出了窗外,人还在空中就狂喷鲜血而死,尸体在路基的乱石堆上摔得面目全非,滚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门边的张小泉都看呆了,想拔枪手却不听使唤、想开溜,脚却一动也动不了。
那人并不转身,反手伸出,正捏在王二麻子的喉咙口,两指一用力,他的喉管竟被活生生地掐断!张小泉的手脚一阵挣扎,仿佛想要抓住自己那正在流逝的生命。但这是徒劳的,石心一只手拿掉了他手上的厕所钥匙,另一只手一甩间已把他掷进了厕所,和那四个已经被他点了死穴、断了气的特务靠在一堆。他重新钻进厕所、关上门,快速地搜了这五人一遍身,然后用力打开那沾满黄腻腻污渍的车窗,把五个死特务统统扔了出去。口袋里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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