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气沿着长长的走道往金库走,一边在考虑:“袭击者到底是中国人还是RB人?又是谁组织了这次行动?”他的头脑依然有些迟钝,连他往日引以为自豪的“灵感”也蹦不出来。
当他来到金库的铁栅栏前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四具陆战队员的尸体不禁吹起了惊异的口哨。一人脑袋软软的歪在一边,晴气看出来,这人一定是被扭断了脖颈上的大筋。一人俯身躺着,晴气看出来这是被人从后心一刀刺破心脏送的命。
“这位是我们的山下小队长。”旁边的满岛牛军曹指着地上一具被割喉的尸体向晴气介绍到。山下文奉喉头白白的气管外露,满脸的不可思议,模样看起来有点恐怖。
“金库的钥匙不在他身上?”晴气问身边赔着笑脸的满岛军曹。
“不在,”满岛牛有点诚惶诚恐,“金库的钥匙由银行的襄理寿司先生保管,密码由另一位襄理饭团先生保管,两者到齐才能开门,缺一不可。”
“哦……是这样!”晴气终于明白袭击者为什么没能抢走黄金了——他们只知道黄金的存在,却不了解金库开启的秘密。这说明并没有银行内部或是护卫队的人参与到此次袭击事件中来。
晴气凝神注视着山下文奉的脸,仿佛想从死者那呆滞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
最后一个死去的陆战队员离前三具尸体比较远,嘴角淌着血,半截舌头吊在嘴边,下巴似乎碎了。此外,这人的下身一片殷红,晴气估计这人的下身应该受过重击,大概是撩阴腿之类的阴毒招数,然后下巴应该被膝盖顶过,舌头被自己咬断,死前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
晴气又一次感到浑身冰冷,这条长长的走道里总有股阴森森的杀气。
拧脖颈、割喉、撩阴腿,这都是特工人员最爱用的招数。看得出,袭击者对RB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难道是地下党?”晴气踌躇着,“不可能,自己不会对一个****的特工感到似曾相识的。”现在只有从那个死去的袭击者身上找到线索了,晴气想着。还好,特高课的刑侦高手坂井已经到了,他应该可以找到一些什么的。
晴气走到坂井身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转头对原田少佐和满岛牛命令到:“原田君、满岛君,请你们尽一切力量保证坂井君能够方便地工作!”
“是!”两人同时立正、敬礼。
“对了,”晴气又转向原田,“你帮我弄一份被盗保管箱主人的名单,让坂井先生一起带给我。”
“是!”原田少佐又一次立正、敬礼。
晴气决定早点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回去补一觉。
步出走道,天空中竟然飘起细雨来,满地的血水肆意流淌,就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在地上蠕动,一直流到大门外。空气中的硝烟已经散尽,代之以浓浓的血腥味。
晴气钻进车,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
天还没有亮,汪伪海军的海靖号巡逻艇舰桥上所有人都乏了。艇长戚佳荣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胸前的望远镜一下子滑到了腋下。海靖号正在逆流而上,由于要抵消江水向下的流动,尽管开足了马力,它的航速仍然只有十节。戚佳荣甚至可以听到艇上的引擎又在吃力的吼叫,他真担心轮机舱里那几个要命的齿轮箱能否承受这高负荷的运转。
“碰碰运气吧。”他对自己说。
说话间,船已经开到焦山附近,焦山是长江中的一个小岛,在这里岛南的水道是一片长满水草的浅滩,岛北的水道才能供吃水深的大船通行。
“走南航道!”戚佳荣发布了命令。
“南航道?”航海官朱畅前不解抬起头来,“我们平时都是走北航道的,那里水深,不会搁浅。”
戚佳荣转过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是好兄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老弟,南航道水浅,江水的流速低。我们引擎的负荷可以小些,我可不想再熄一次火。”戚佳荣说得振振有词,“老弟,你多看着点,小心浅滩。”
朱畅前点点头,举起望远镜认真观察江面:“我只怕……水草缠住螺旋桨。”
“左舵五,前进三。”戚佳荣发布了口令,艇上的车钟一阵乱响。艇首对准了南航道的中心驶了过去。
戚佳荣举起望远镜端详着焦山上的寺庙和山顶的宝塔。
“焦山山裹寺,金山寺裹山。”
晨曦中,焦山上的定慧寺掩映在满山的秋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戚佳荣正看的出神,猛然间艇身一震,紧接着引擎狂吼了几下,中间夹杂着“嗵嗵嗵”的大响,然后一切便归于沉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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