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特务三井宽讨好地说:“吉野桑,你好点了吗?昨晚你在手术室门口昏倒时把我们都吓坏了!来,先洗把脸。早饭已经给您买好了,是鲻鱼寿司和牛奶。”
吉野哪里有心思吃早饭?
“那个女地下党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在加护病房。放心,柳井他们守着呢。”
吉野鞋带都没系好就奔了出去,他冲到加护病房门口时正碰上柳井他们两个特务一左一右地端坐在门边吃早饭:“******,你们俩就这种工作态度?”
这俩人吓得急忙把手里的饭团放到了身后。
“我问你们,女地下党的情况如何?”
这二人摇摇头:“医生在里边,不让我们进去,说是男女授受不亲。”
“饭桶,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能问吗?你们长了张嘴就只会吃饭?”柳井他们噤若寒蝉,开始狂抽自己的耳光。
“我再问你们,她随身携带的物品你们检查过了吗?”吉野还是杀气腾腾的。
“她的随身物品……”这俩人抽自己的耳光抽得更卖力了。
“你们两个……真是让我没想法!”吉野气不打一处来。对佘曼诗的担心化为无名的焦躁,火气自然也大了起来。
“出去!从这里跑步回梅花堂,向晴气将军报告今天这里的情况,要求立即对加布里埃尔医院的电话开展窃听、再对进出医院的每个人进行跟踪调查。汇报完毕后立马给我跑步回来向我报告晴气将军的命令。给你们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回不来,每超过一分钟就打十记军棍!”
从加布里埃尔医院到梅机关所在的梅花堂不远,才二公里,二十分钟跑来回刚够。这二位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撒腿就往外跑。
吉野转过头对一边的三井宽说:“你去调两个人过来,守在门口。然后就去找到这个女人随身携带的物品,包括她的衣物,全部给我认真地搜查一遍。”
“是!”三井很为吉野对自己的信任感到骄傲,“那这早饭……”他举起了手里的饭盒。
“早饭先放门口吧,谢谢你了。”吉野虽然不喜欢三井这种爱拍马的人,但作为一个管理者他也知道不能过分挫伤部下的积极性。所以……见好就收嘛。
吉野整了整衣物,很文雅的开始敲门。
古里安医生已经在病房里了。他也没吃早饭。
伤势如此重的病人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挑战,因此,他对佘曼诗的伤势格外关注。
听完了值班医生哈根达斯的汇报,古里安翻阅着哈根达斯记录的数据,眉头渐渐皱紧。现在是手术后七小时,麻药的作用刚刚过去,如果他对佘曼诗的前颅底凹陷性骨折的手术清创、复位正确的话,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哈根达斯医生的监测数据表明,佘曼诗的生命体征还算正常:心跳、呼吸、血压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也有一些数据令他不安:佘曼诗的颅内压偏高,从1.5千帕逐步升高到了1.77千帕——这说明,她的颅内有血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