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斐尔的冰冷似乎是与生俱来,他的心里面是否讶异不得而知,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只冷淡地道:“我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那雌性径自笑得嫣然,轻巧地略过话题,却期待地问:“可是我记得自己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的,你还记得吗?”
法西斐尔已经察觉到了雌性的难缠与不容小觑。文凯旋,他记得他的名字,也记得雌性告诉他名字时的情形。“我叫文凯旋,虽然大家都以为我就叫凯旋,”当时雌性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怅惘与忧伤,仿佛忆起了可望不可即的梦,因绝望而生脆弱。转而却强自振奋起来,坚毅如钢铁,“但我只告诉你,我的全名叫文凯旋!”
文凯旋是法西斐尔在勿嘘之森生活了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一个雌性。而第二个,就是正躲在他身后的巧合得令人生疑地救了自己的小家伙。
法西斐尔遇到文凯旋的时候,文凯旋正被几只凶兽追逐得狼狈,可谓险象环生,命悬一线。保护雌性是雄性兽人的天职,法西斐尔自然是义不容辞地上前搭救。在将凶兽逐一击杀之后,法西斐尔问他一个雌性怎会出现在勿嘘之森,他声称是试炼途中与部落的同伴失散。虽然怀疑哪个部落会带着雌性进入危险的勿嘘之森,但法西斐尔还是答应带文凯旋寻找失散的同伴。
哪知竟接连遇到危险的凶兽来袭,那些凶兽目标明确地扑向文凯旋,竟似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法西斐尔在勿嘘之森生活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等景象,询问文凯旋原因,却只得来对方茫然无奈的眼神。法西斐尔虽然自恃强大,却也敌不过勿嘘之森凶兽的车轮战,精疲力竭之后,不得已,只好以伤换伤,激得来袭的凶兽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追逐起自己,这才将凶兽引离了文凯旋身边。那之后,换他狼狈逃命,险险躲过凶兽的追杀,奄奄一息地晕倒在了溪流边。
如今看来,文凯旋是已经找到自己的部落与同伴了。并且事实证明,确实有部落会带雌性来勿嘘之森“试炼”。不仅如此,文凯旋在其部落的地位也很不一般。那么,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的,来自这个奇特部落的情报?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内知晓自己的名字,定然已经查到自己的来历,文凯旋的部落其实力一定非同一般。
忒弥西蒙所属的部落如果有这样的发展,父亲绝不会瞒着自己。那么他们应该是来自安德那慕了。这个部落的实力如此强大,竟能大张旗鼓地闯入勿嘘之森,又对忒弥西蒙的情报十分了解,他们到勿嘘之森所为何来?是不是为了打通安德那慕与忒弥西蒙的隔阂?如果他们确实在勿嘘之森站稳了脚跟,是否会影响忒弥西蒙的格局,以及兽人世界的稳定?为何凶兽会追杀文凯旋?安德那慕有此近况,父亲又是否知晓?
心思百转千回,法西斐尔却只是语气冰寒地答道:“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并且已经找到了部落同伴,那我们就告辞了。”
此等不解风情的冷言冷语一出口,文凯旋身后的那些兽人皆面露忿忿之色,几乎想要以行动让法西斐尔为自己的傲慢无礼与不识好歹付出代价。
文凯旋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但他还是抬手阻止了属下的蠢蠢欲动。
法西斐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淡漠转身准备离去。虽然确实担心安德那慕的发展产生的影响,但是他并不参与部落事务,也就无意进行进一步的探察,将讯息传回部落就好。
“西斐尔,”法西斐尔的“我们”二字出口,文凯旋才打量起被他有意无意忽略良久的眠,“他是谁?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虽然语气尽量柔和,也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不悦,不过眠还是感觉到了。
这或许得归功于眠日渐敏锐的感觉以及情敌之间的特殊感应。
眠怯怯地躲在法西斐尔的背后,似乎被身居高位又气场强大的雌性那穿透性十足的审视眼神给吓到了,一副未见过世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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