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
纯粹的灰色。明明灰只是黑与白的中间色,没有白的纯洁,不及黑的深邃,为什么会觉得那双眼透彻妖心得纯粹呢?
法西斐尔欲言又止,见蛇妖就要低头继续包扎伤口的动作,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你曾经说过,你是为了隐居疗伤才伪装成雌性的,”见黧点头承认,接着又问,“那你我初遇时,你说自己是咖猛部落的眠,是不是真的?”
“没错。”听到伴侣居然将自己曾经的话语记得清清楚楚,黧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一边继续自己上下其手包扎伤口的行为,一边笑眯眯地静待法西斐尔的后续。
法西斐尔僵硬地伫立着,握紧了双拳尽力忍耐那双渐渐变味的禄山之爪,仍是坚定地将近来萦绕在心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么咖猛部落里面,必然有爱你关心你的兽人吧,比如你曾经提到过的巫医爹爹?你不回去看看他吗?兽人一向重情,若你就此了无音讯,恐怕他会因你而郁结于心,一辈子都耿耿于怀的。”
“怎么会?”黧单膝跪地,开始为法西斐尔清理腿部的伤口,时不时那双可恶的手就会游移向上,往法西斐尔腿根处摸去,“你忘了我也是蛇族,并且实力还不错了吗?”
忍耐,忍耐,真要冲突起来的话你毫无还手之力,法西斐尔在心底默默催眠着自己。我以后一定要尽量避免受伤,尤其是……某些部位!他甚至暗暗下了这样的决心,却没注意到自己竟下意识确信了蛇妖“以后”也会缠着自己的这个黑暗事实。而他所下的决心,又会不会正是蛇妖无耻揩油的目的之一呢?
“所以你也是蛇使,而且已经派小蛇将你的消息传回咖猛部落了?”以强悍的意志力转回注意力,法西斐尔为自己的推断松了口气,暗道蛇妖做事还算周全,没有让咖猛部落的那个“爹爹”留下太严重的感情创痕。知道自己领养的小雌性已经离开,总比以为他遭遇不幸、下落不明来的好吧?
看来,“爹爹”这个角色对法法有很重要的意义呢……我是不是应该筹划如何讨好“丈母娘”了?感受到法西斐尔放松下来的欣慰情绪,甚至忘记了自己在他伤口附近暧昧抚摸的恶劣举止,黧暗暗思索,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当然,是以法法你的名义送的。”
“……为什么?”察觉自己的情绪化,法西斐尔迅速恢复了冷静,语气平淡地问道。
“如果让爹爹知道他娇养了九年的小雌性居然是皮糙肉厚的雄崽子,该有多伤心啊!”包扎完毕,蛇妖站起身来,为法西斐尔细致地整理着衣饰鳞甲,边似真似假地感叹道,然后径自说明自己“良心使然”的决定——
“……所以为了不伤害那些爱我的淳朴兽人的感情,我决定在他们面前继续伪装下去。法法,你可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哦!”
而且他们之中,还包括你未来的情敌呢,我的法法。虽然与法西斐尔见面,对喀琉斯来说可能太过残忍,但如果可以早日令他死心,另觅良缘,即使残忍自己也会这么做的。更何况,真的是很好奇法法会有怎样的反应呢,面对情敌——那时自己必定已经攻破了他的心防,蛇妖自信且恶劣地想道。
法西斐尔对那个保守秘密的约定不置可否,只淡然打量着蛇妖纤细的身形,精致的面容,为那句“皮糙肉厚”默默无语。而他显然忘记了,身为蛇族雄性兽人,自己的身形之纤细柔软、容貌之精致华丽,与蛇妖只在伯仲之间,实在是五十步“默”百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