黧瞬移回去时,果然见到法西斐尔正等在洞穴外,已经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裹,一副正准备出发的样子。
“怎么,你准备离开这里了吗?”黧佯作不知地问道。
“我的父亲派了使蛇传信,命我即刻返回部落,说有要事需我参与。”素来理智而识时务的蛇族兽人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坦诚而告。
“那么现在,你是在这里等我吗?”黧摆出非常惊喜的姿态来,似乎不敢相信地确认道。
法西斐尔几乎要不顾形象地翻白眼了。那副拙劣的故意表情是装给谁看的?怕自己不知道他只是在恶劣地开自己玩笑吗?
“对,我是在等你,”法西斐尔的表情平静而且坦然,然后十分冷淡又十分果断地继续说道,“等着向你告别。”
黧……
差点以为你已经对我动心了呢,才会邀请我一起回部落见家长。结果竟然是被反调戏了吗?法法,你冷漠的外表下绝对是闷骚又傲娇吧,是吧,是吧?
不过,竟然已经学会反调戏我了,不也说明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吗?我的潜移默化卓有成效,同样可喜可贺哦!
黧收拾了受惊的心情,不怀好意地反将一军:“告别?为什么要告别?我同你一起回去,见见父亲不可以吗?”
法西斐尔微不可察地瞪大了灰眸,几乎想吼出“父亲这个称呼是你可以叫的吗?”这样情绪化的言辞,但他立即维持了冷静,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冷漠地回答道:“阁下既然实力高强,天下大可去得,何必问我可不可以?”
“你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我的法法。”妖眼如炬的黧看出伴侣的故作镇定,也不过分逼迫,只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对了,你睡醒后有没有乖乖用饭?可不许任性不吃哦!”黧走进洞穴,瞧见石台上的石盅已经不见了,于是回头玩笑一般地确认道。
虽然那盅饭食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明智地选择主动吃光的作为,还是令自己莫名地有些不自在。法西斐尔尴尬地别过头,回答道:“我已经吃过了。我——”
“别急,别急,你就要走了,是吧?我马上……”黧正准备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着法西斐尔走去,“差点忘了,送你一样很有用的东西。有了它,生活会方便许多。”说着,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样物事,举到法西斐尔面前。
“不必了,”法西斐尔习惯性地拒绝道,随即就瞧见了蛇妖苍白纤细的手上那抹透明如虚无的烟霞。他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那剔透且梦幻的物事,不知道这美丽的仿佛单纯装饰品般的东西会如何令生活“方便很多”?
黧一贯是将法西斐尔的拒绝置若罔闻的,他将那虚无一般的烟霞往蛇族兽人的腰间一抹。法西斐尔吃惊地反射性后退,却见自己腰间的护甲上,一枚细鳞仿佛被蒙上一层雾气般模糊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只是法西斐尔却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牢牢地附在那枚鳞片上了。
自知反抗无效,生气也是无济于事,法西斐尔无奈地稳定了惊讶的情绪,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平静地,或者是力持平静地了解现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特别用处吗?”他不会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微微好奇的,绝对没有。
“这是空间储物纱,我专门为你炼制的。将它附在你的鳞片上,转换人兽形态时也会发生相应变化,所以可以随身携带,不会觉得不方便。”黧认真地解释着,然后示意法西斐尔摘下他自己背着的包裹,意思是要现场做个演示。
法西斐尔若有所思地依言照做。黧对伴侣的顺从满意微笑,细心地出言指导:“感受到你体内的劫力了吗?将它慢慢输送一缕到你腰间的那枚鳞片,对,感觉到了什么?”
“很大的一片空间,空无一物。”尽量克制着自己好奇的语气回答之后,法西斐尔忍不住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真的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居然就存在于自己那枚小小的鳞片之内,是那个烟霞般的东西的能力吗?
“很好,第一次就可以自如控制体内新生的能量,法法你的天赋果然是得天独厚。”黧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夸赞道,然后继续指引,“接下来,把你手中的包裹放进那个空间里去,你的直觉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瞬间,蛇族兽人手中的包裹已经消失不见了!
法西斐尔有所察觉地睁开眼睛,瞧了瞧自己空空的手掌,然后运用劫力,感受到那包裹就在自己鳞片内那处空间的某一角落存放着。他心神微动,包裹已经重新出现在自己手上。
法西斐尔不再掩饰自己惊奇的神色,望着蛇妖轻声赞叹道:“果然神奇。”
“你喜欢吗?”黧忍不住有些期待地问道。不求一句喜欢,笑一笑也好啊。身为伴侣只见过法法的一抹冷笑,想想自己还真是可怜!忆及当年烽火戏诸候的周朝幽王,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竟然觉得可以理解那荒唐的君主了。或许只是因为我也有真心欲博一笑的美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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