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裳的到来,钱恒很意外,又有几分惊喜。
尤其是黄裳对他的赞赏,让钱恒心中有了一丝底气,毕竟,一个养猪的文人,说出去的名声是很难听的,即使钱恒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可那种来自士人阶层的无形阻力,可能会给钱恒带来诸多的麻烦。
现在有这么一位文人名士对自己表示赞赏,钱恒自然欣慰之极。
“演山先生,您这次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看小子的养猪场这么简单吧?”
钱恒终于还是把事情引到正题上来。
黄裳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笑了笑道,“老朽确实有一事相求,也是听说你在兽医一道上颇有建树,刚好老朽的一位鹤友,最近一直无精打采,还请钱恒小哥帮我诊断一下!”
钱恒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位黄演山先生养得仙鹤出了状况。这养鹤,在大宋年间也是个罕有的存在,怪不得会跑这么远来找自己。
这仙鹤出了症状,还真就只有钱恒有这方面的优势。
除此之外,钱恒也越发笃定,这位黄裳老先生,对于道家的追求,几乎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否则不会养仙鹤,更视仙鹤为至友。
但是能被黄裳称小哥,钱恒一副受宠若惊般的模样,急忙摆手,“演山先生,您这仙鹤的事情,我要看过之后,才敢确定能不能治好,不过这小哥的称呼,可是万万使不得的,您还是直接叫我钱恒便是!”
听钱恒这么一说,黄裳心里便以放下来。
既然钱恒答应帮自己的仙鹤诊病,那就意味着钱恒在给仙鹤诊病的手段上,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而且钱恒又没有大包大揽的说一定能够治好,这反倒让黄裳对钱恒更加高看了几分。
黄裳两道雪白的寿眉微微挑了下,没有再着急提怎么给他仙鹤诊病的事情,反倒好奇问道,“钱恒,你不让我称你小哥,可是还未有表字?”
钱恒点头,微微一笑道,“小子平日除了读书,更多还是看一些医术之类的典籍,倒是把这表字的事情忘记了,钱恒斗胆,还请演山先生赐名!”
古代文人,很多人都十分讲究的,尤其是当读书人考取功名的时候,这表字的起由,很多时候是有老师来赐名的。
比如准备考取功名的生员,如果能够得名师指点,别说是乡试、会试,即便是殿试机会,也是有可能混到的。而拜得名师的一个主要标志,就是老师亲口赐名。
当然,如果这位老师的文名地位一般,或者只是一个乡下私塾的落魄秀才,那这赐名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如果是黄裳这种级别的名士赐名,也就意味着黄裳认可了钱恒这个人,即便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弟子,但凡遇到与黄裳关系不错的士人,肯定都会看在黄裳的面子上,照拂一二。
更何况,能够和黄裳关系不错的士族,辈分上都是黄裳的徒子徒孙,能够被黄裳看得上的,大多数也都是士族阶层的官员,这样的底蕴,能给钱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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