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上前:“赵前辈好,又见面了。”
赵大胡子看着胡阳,眼里许多感慨,道:“上回没认出来,你居然是胡老的孙子。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胡老的孙子也会入了修行。”
“赵大局长坐镇江城,眼观三江,居然也会被吓到。”
赵大胡子上下扫量姒九:“你这张嘴真不配你这张脸。”
“你再说一遍。”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老人家的话你就听着,对你有好处。小胡上楼坐吧。”
赵大胡子领着往楼上走,大牛跟在众人身后。
胡阳道:“要不要挡一挡。”
“用不着,执法局从年前起就挂着蜃龙珠,普通人只看得见他们可以看见的。”
胡阳抬头往会江楼上一看,楼顶屋脊果然一颗幻彩明珠。
“好好看看吧,也就执法局财大气粗,才敢把这等宝物拿出来当灯泡。”
“姒九,你这张嘴真是白瞎了你的脸。”
“老子用你管!”
胡阳抬脚进门,这回一楼的售货员对他越发恭敬,一个躬鞠下去,半天直不起来腰。
胡阳跟他点点头,居然就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火热。
这不是什么狂热分子吧!
上了楼,赵大胡子笑道:“楼下的小张本是修家血脉,可惜先天不足,未足月就出世了,险些夭折,最后还是仰赖胡老妙手回春,才保住性命,故而对胡老一直敬仰非常。”
只要不是冲他来的就好。
“对了,我忘了问了,小胡你今天过来是有事?”
“是有事。”胡阳一指大牛,“赵前辈应该认识我家大牛吧。”
赵大胡子问道:“你家的?小胡你把这头五色神牛买下来了?”
“对啊,钱货两清。赵前辈,这没违了哪条哪规吧?”
“是不违规。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吗?而且为什么身为泰山的脸面,被人当作货物在市井交易,受尽嫌弃,泰山也不管吗?”
胡阳道:“不知道,当初买下她们娘俩也是机缘巧合。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说道。”
姒九也侧耳过来,前几日因为死期将至,全无心关注江城诸事,别因此让胡阳引火烧身。
只有大牛,眼神沉稳,不动不摇。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头神牛是被泰山撵出来的,身上背着刑罚,任其受尽苦难,死活不论,以显泰山法规森严。”
姒九嗤笑一声:“堂堂泰山执法堂,响当当的名头,居然也能干出这么婆妈的屁事,如此对付个孤儿寡母,不怕笑掉人大牙。”
胡阳看了眼大牛,看她眼中没有异状才道:“既然泰山放任自流,我买下她们娘俩也不算犯忌讳。”
“就怕他们见不得这神牛母子在你那儿享福。”
“赵大胡子你少吓唬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泰山执掌人间法度,死板是死板了点,可只要不是犯了他们明令禁止的规条,干什么他们不会管。”
“赵前辈也是为了我好,万事小心些总不会错。”
赵大胡子斜睨了姒九一眼:“做人就要多栽花少种刺,你多学学小胡吧。不管怎么样,小胡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总没坏处。”
“谢谢赵前辈提醒,那我们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是为了借执法局的星阵给大牛治伤,希望前辈能够准许。”
果如五鬼及姒九所料,商借星阵一事,赵大胡子答应得干脆,一口就应下了。
“星阵随时都可以用,只是你要用星阵给这头神牛治伤?难道凭你们家调元理气的手段也奈何不了她身上紊乱的五行之力?”
胡阳道:“赵前辈有所不知,若只是五行之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她身上还有一个定时炸弹,非得用星阵压制,不然反受其乱。”
“定时炸弹?什么定时炸弹?”
“并蒂佛莲。”
“并蒂佛莲!”赵大胡子悚然一惊,应是知道能以并蒂佛莲吞噬三宝的传说,“人间还有这东西!”
“正是。”
赵大胡子思忖片刻,道:“小胡,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并蒂佛莲号称有始无终,非得收了性命才会停止。今日若是胡老在,我绝不多嘴,可你的修为”
“大牛命在旦夕,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死马权当活马医,总不能眼看着大牛死吧。”
“并蒂佛莲绝非善物,我怕你一时不察,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医者仁心,老爷子的招牌不能在我手上砸了。”
胡阳说得大义凛然,姒九差点笑出来!
赵大胡子一脸赞赏:“胡老后继有人啊。”
拍了拍胡阳的肩膀,赵大胡子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三楼是江城修行报报社的办公室,这两天他们人都在山城学习,都空着。”
胡阳四处扫看,倒是比执法局的办公室正常许多,就是像住家多过像办公室。
赵大胡子领着他们到了走廊尽头,一个雕花大木柜。
把门一开,里面一蓬蓬星辉,流光溢彩,彷佛无垠夜空。
“这就是江城的星阵。半年多没人用了,阵中星力应该足够丰厚。”
“谢谢了赵前辈。”胡阳把睡熟的小家伙递给姒九,使了个眼色,“你留在外面帮我照顾儿子。”
“嗯”。
姒九小心接过小家伙,胡阳就把大牛领进了星阵。
赵大胡子手掐法诀,木柜门一合,渐渐成了透明,把阵法中的情形照得纤毫毕现!
正看见大牛卧在阵法中央,胡阳手上五行之力流转,停在她脑袋上三尺位置。天上星云变幻,把一人一牛照得神秘莫测。
“不愧是胡老的孙子,如此修为就已经将五行之力运使得如此纯熟。”
“我建议你先不要把他的事往外传,他对五行之力的参悟再厉害,到底还是修为粗浅,你不想把他累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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