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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死,你有什么好蹙眉的,等他伤好了,有什么拿不回来的。”龙雨上一脸理所当然,修道之路优胜劣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也对,是我执着了。”叶山山一笑,看到从山门出来两个光头,正是他们之前所见过的龙马寺的弟子。
上回见面还是面对孽龙的时候,叶山山几乎是和他们擦肩而过,等他们走得远了,才发现龙雨上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不放。
“你,什么都没感觉到吗?”龙雨上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啊,感觉什么?”叶山山一脸茫然。
“我不能陪你去见夏子都了,我要去龙马寺。”
见龙雨上一脸坚决,叶山山的嘴慢慢张大,吃惊道:“你是说,他,他们……”
除了龙身的消息,任何事恐怕都不会让龙雨上正经起来。更别提,让他对两个龙马寺的光头盯着不放,让他盯着不放的,从来只有美人儿。
“我不确定,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了,我居然不能确定。”如果龙身真的在龙马寺,恐怕所有的弟子出门,身上都会沾染一点点的味道,哪怕是再稀薄,别人感觉不到,龙雨上一定能感觉到。
可是他却不确定,这让他比感应到龙身的信息更令人奇怪,所以他必须跟去看看。
看他追着两位龙马寺的弟子离去,叶山山摇摇头,找路边的人问了问路,等到了里乡,才知道不是不妙,是非常不妙。
里乡竖着一块高高的牌楼,上头挂着一个大大的夏字,而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情绪激动的指着牌楼破口大骂。而牌楼里的则是个个义愤填膺,一个大胡子几次想冲出来,都被一个黄衫女子给拉了回去。
这两个人,不是左易之和周于飞又是谁呢。
叶山山看了一圈,除了两帮人的对峙,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在一边围观。她看中一个打扮寒酸的外门弟子,扔了一袋灵石过去,一拱手,“这位道友,行个方便,我一个过路人看到热闹不免好奇,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
外门的弟子含笑接过灵石,虽然不多,但这个消息是全山门都知道的,说出来也不怕什么,这些灵石就跟白捡的一样。
于是欣然开口道:“道友有所不知,夏家家族一直住在此处,前些日子,石家的人追捕一只金丹期的妖兽,眼见妖兽钻进去了。石家的人想进去,夏家的人却不让,两家吵吵好几天了。”
“石家不是天元宗的弟子吗?难道天元宗不管这事?”怎么都说不通啊,石家如果不是天元宗的弟子,敢到这里撒野,早被几巴掌扇出八百里了。可如果是天元宗的弟子,就更说不过去了,自家门下的弟子起了冲突,师门长辈调停一下不就好了。
“这里方圆几百里,住的全是依附于天元宗的外门弟子和他们的家人,石家有个石天奇是玄女峰的亲传弟子。”除此之外,这人便不肯多说了。
叶山山摸摸下巴,有点明悟了。以前是过的□□逸,没有给她动脑筋的机会,现在事事都要靠自己,反倒让她本性毕露。
夏子都是天元宗炎峰的亲传弟子,亲祖父还曾是炎峰的长老,身故后,夏家一直没有出现极优秀的弟子,这才逐渐没落。一直到夏子都展露出惊人的修炼天赋,夏家这才又看到了希望。
而对于天元宗来说,允许身故长老的家人子弟依附于他们生活,将他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已经全了情份。
如果夏子都没有受伤,还是炎峰的亲传弟子,那么一是石家可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二是出了这等纠纷,门中自会派人过来调停。
可现在一个是受伤可能治愈无望的夏子都,一个是玄女峰的弟子,天元宗总不好明着偏袒石家,干脆不闻不问,其实也就是摆明了态度。
想通这一点,叶山山撇撇嘴,不管在什么地方,这就是没有实力的下场啊。亲传弟子又怎么样?大山门又怎么样?你们和外头那些看到一根骨头就抢的打架的野狗,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叶山山想,其实也包括了自己。但自己比他们强的地方在于,她并不隐瞒这一点。
叶山山钻进石家的队伍里头,自来熟的随便扯住一个女子的袖子问道:“师姐没来吗?”
女子正要发怒,转头看到叶山山,虽然不认识,可谁都知道玄女峰的弟子个个美艳绝伦,一开口就问的师姐,想必正是石家的大小姐石天奇。赶紧讨好道:“大小姐说她不便出面,省得被人说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