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太久,惠妃身边的几个贴身宫女也追随自家主子而去,同样服毒自尽,惠妃宫中余下的宫人等,等着皇上的旨意。
“还算忠心!”
知道后,总管太监开口,另几个太监看着嘴角流血的惠妃,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忠心,那么——派人禀报陛下吧。”
“是。”
总管太监平淡的对一边的一个宫人道。
萧绎此刻走出很远,他对身后的宫人:“不要让大公主知道,把大公主暂时抱到——”他迟疑了一下,一时找不到好人选。
“抱到母后那里吧。”暂时这样。
“是,陛下。”
宫人一听,俯身。
“大公主。”萧绎停下步子,皱了皱眉,不知道想什么:“你现在就让人去带大公主到母后那里。”
“是。”
那个宫人行礼完起身就要退下去。
“等着,朕亲自去看看吧。”萧绎想到惠妃,想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兰儿,惠妃触了他的逆鳞,他无法再容忍,只是大公主还小,他不想她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没了母妃,惠妃有错,兰儿并没有错,再怎么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是不疼爱,从前也是宠过的。
现在虽然有了晗儿,对兰儿的宠爱大不如前,那也是他女儿。
他知道有了晗儿后他已经不再那么宠爱兰儿,兰儿在他心中是比不上晗儿的,晗儿是他的心肝生的,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不觉得需要公平,要不是兰儿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可能就像对大皇子一样了。
那个孩子很聪明。
萧绎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光。
要退下的宫人听到陛下的话,没有再动,俯首站在那里,萧绎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走吧。”
“是,陛下。”
宫人退到一边,跟在陛下身后。
刚要走,抬头间就看到前方来人,她忙看向陛下:“陛下。”
萧绎挥手打断她的话,他已经看到了,他没有动,看着过来的人,宫人忙低下头。
“陛下。”
那是一个太监,正是惠妃宫里,跟在总管公公身边的一个,他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
“嗯。”
萧绎也不问,轻点一下头。
跪在地上的太监忙开口:“陛下,惠妃娘娘身体不好,已经病去了,惠妃娘娘身边的宫人也在不久前追随惠妃娘娘而去,那边已经料理完。”
“哦,病去了?她身边的贴身宫人朕记得一向忠心,竟随她去了?还算忠心。”
萧绎平静的说,眼中滑过一丝暗光。
“是。”
太监低下头。
其余宫人也低下头,萧绎注视着太监:“惠妃跟随朕日久,也算是朕宫中唯一的老人了,还为朕育了大公主,这番病去,朕甚为伤怀,就不去了,想必惠妃也愿朕太过伤怀,传朕的旨意,惠妃以妃礼下葬,她身边那几个宫人,惠妃在世时便服侍着,如今又随她而去,甚为忠心,就让她们陪葬吧,惠妃娘家,派一个人去,告之,惠妃临去前,曾要朕答应她,不让她家中父母兄弟留在京中,看在惠妃跟随朕多年,朕会下旨,大公主先送到太后那里。”
“是,陛下。”那个太监一下就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他们这些知情的怎么会听不出皇上的想法。
皇上是一眼也不想看到惠妃,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了大公主,惠妃娘家更不可能逃得了。
惠妃地下有知,听到陛下的话,不知道会如何。
“好了,你去吧,朕去看看大公主。”
萧绎对他挥了挥手,带着宫人离开。
“恭送皇上。”
太监跪在地上。
萧绎没有再回头,在萧绎去看大公主后不久,惠妃病故的消息传开,后宫各宫脸色都变了变。
然后想到什么,看向承乾宫的方向,还有乾清宫。
太后哼了声。
就在惠妃病故的消息传开的同时,景仁宫,玉嫔原本准备去找吴贵嫔,忽然一个宫人小跑进来。
玉嫔心情不算好,一见,脸色沉了下去:“干什么?”
“玉嫔娘娘。”
那个宫人闻言脸色有些发白,快步跑到近前砰一声跪下,也不敢多看:“有人过来,皇上有旨意——”
她说得磕磕碰碰的。
玉嫔先皱眉,不悦,过了一会终于听懂了,她脸色变了,皇上有旨?有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愣住了,皇上怎么会?她不敢多想,回过神来后,紧盯着跪在面前的宫人,挥手让扶着她的宫人让开。
扶着玉嫔的宫人还有旁边的宫人也都很惊讶。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有人过来,皇上有旨意?”就在这时,玉嫔开口。
旁边的宫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跪在地上的宫人突然见到有人来,又有皇上的旨意,一时惊住,看着对方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便忙来报给玉嫔娘娘。
如今听到娘娘问,一时回答不上来,她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下旨,也不知道来人是为什么。
只知道是皇上派人来。
她胀红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说,玉嫔柳玉正等着,见罢脸色又不好看了,她知道对方肯定是没有问清楚,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问清楚?不问清楚就跑来!”她不高兴的开口,而后看向旁边的宫人。
旁边的宫人忙跪在地上。
“你们去看看!”她开口。
“是。”几个宫人道,什么也回答不出来的宫人脸色有些发白,张了张嘴,还是无法回答。
玉嫔不想再理会她,她开始琢磨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皇上要……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她根本就没想过来人是不是会告诉她派去的人皇上为何下旨。
如蕊没有出去,她陪着主子。
玉嫔由着如蕊扶着自己。
就在这时,玉嫔派去的两个宫人着急的回来了,和惠妃当时一样,看到回来的两个宫人,玉嫔醒过神来:“怎么了?”
那个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宫人也看过去。
回来的两个宫人听到玉嫔的话,马上跪下,玉嫔隐隐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好,不等她再问。
脚步声响起,打开的门外,一行人走进来。
“皇上口谕,玉嫔娘娘请听皇上口谕!”
所有人都看着进来的人。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都望向玉嫔,玉嫔抿了抿唇,如蕊担心的望了眼主子跪在地上,玉嫔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目光在为首的人身上转了转。
皇上真的有口谕?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敛起情绪,收拾好心情,微弯了弯腰:“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口谕给妾身。”轻声道。
进来的一行人,除了为首那位,其他都向玉嫔行了礼。
玉嫔当然没有让她们行完,叫了起。
待为首的人向她行礼,她舒口气,让对方不用多礼,为首的人是一个太监,他可是奉了师傅的命来的。
他师傅是总管大太监,事情太多,他便效劳了。
而玉嫔已经认出为首的这个太监是谁。
其余的人也心中有数。
皇上真的派了人来传口谕给她,不知道是单独给她一人还是?想到柔姐姐,她眸光闪了闪。
对于玉嫔的客气,为首的太监还有其余的人,并不在意,脸色变也没有变,其余人退开,为首的太监直接对着玉嫔,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宫人:“玉嫔娘娘,皇上有口谕。”
玉嫔见状,行了一礼,凝神倾听。
心中渐渐不悦。
这些狗东西太过无礼了,她都以礼相待了,以后要是有机会——
“玉嫔私下搬弄是非,不知尊卑,试图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导致惠妃病重,从今天开始为惠妃祈佛!无旨不准出宫。”
为首的太监接着道,把皇上的口谕说了出来。
跟着他来的人看向玉嫔,尤其是如蕊,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专门遣人传来口谕是禁主子的足,还让娘娘为惠妃娘娘祈佛。
无旨不能出宫,这是完全的禁足,娘娘什么时候在惠娘娘面前……还有惠妃娘娘什么时候病重?
她们都不知道。
“不,妾冤枉,妾什么也没做!”玉嫔脸色白了下来,她整个人摇晃,手在颤抖,气的,皇上的口谕,是怪她让惠妃病重,惠妃什么时候病重?她怎么没有听说。
还有她何时搬弄是非,不知尊卑,皇上怎么会知道?还说她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弄得她病重,她什么时候在惠妃面前搬弄过是非?
皇上这是冤枉她。
皇上为什么要冤枉她?
玉嫔满心的不甘还有作心难过怨愤,不仅如此,皇上还禁她的足,让她给惠妃礼佛,凭什么?
惠妃算什么,一个瞎了眼失了宠的妃子罢了,除了大公主是她生的,她还有什么。
她玉嫔出身世家,贵为嫔,封号玉,皇上到底听信了谁的谗言,就这样怪在她身上,惠妃怎么不死了算了。
是不是惠妃要是死了,还要怪她?
玉嫔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想着会是谁谄害她,让她被皇上如此对待,心中曾经以为皇上是想起自己期盼如浇了冷水。
她不过就是见过几次惠妃。
被惠妃召见过几次而已,惠妃病不病关她何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玉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会被诬陷。
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说了那些话?诬陷她的?
是不是惠妃?
她想到惠妃,明明惠妃之前还好好的,她也没有听说惠妃生病,突然病重,惠妃要做什么?
玉嫔越想越肯定。
她也想过是别的人,吴贵嫔她没有怀疑,要么就是周嫔那个女人,还有其它几个女人,静贵人那女人也有可能。
她又想到宸贵妃,随即摇头。
宸贵妃哪有心思陷害她,也没有必要,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她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
她哪里得罪她们了?
她什么也没做,皇上连问也不问,就直接给她定罪。
玉嫔最伤心的就是这一点。
她对皇上还是有期待的,谁不想得到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