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柯兰娘背着一只箩筐,带着大川和明明就出门了,她要去除生产队在山坡上开的地里面的草,再过段时间那里种的白豆绿豆红豆之类的就能收获了。
这是她这几天以来要干的活,至于柯狗子又重新上学去了,明明和大川就没有人带着玩了。村子里的孩子似乎都不大想跟他俩玩,估计跟之前他们的爸爸张卫青被拉进劳改所,妈妈也被拉去教育有关。
柯兰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农活,她好几次把每畦中间插种的韭菜之类的当野草给拔掉了,被三喜他妈狠狠的说了几次。
“阿兰,你这样子不行啊!是不是上次的教育让你的脑子都不大正常的,这得去区上的卫生站看看,你怎么连菜都不认得了?”
“婶子,我认得呢!就是有点神情恍惚,所以就拔错了。这不,我马上栽回去。”
柯兰娘笑着在那处挖了一个小坑,又把韭菜埋了进去。这些菜里的草好多没有拔的,都要长成野地了,谁还能认出来。
“这偷懒的人就是多,说你呢,杨三家的,姚凤,你又偷懒了?再偷懒,我就告诉队长去,这地里的草今儿可是归我们小组的了。如果没有除干净,今天谁都别想回去。我赵来娣把话可是说这里了,别到时候大家脸上无光。”
三喜他妈看见又有妇女在偷懒,就骂了起来,“你们这群坑货,拖组织后腿的坑货,还不赶紧干活?”
分到赵来娣手下的人都不怕她,脸皮子也厚,有的还笑着说,“赵来娣,你做了小组组长还真的想争先创优吗?就咱们哪里能比得上男人,这做多也是一口粮食,做少也是一口粮食,还不如省省力气呢!”
“哟,你黄裁缝谁不知道,脱了裤子随便一趟就能有口吃了,你怕什么教育。你还是掂着点吧,你家士庆上次揍你可是揍得不清。”
“哼,谁家缺暖炕的男人谁知道。别被我看到,否则我第一时间上报给村支书,这乱搞男女关系的风气肯定得遏制……”
这都是一群已婚的妇女人,孩子也没生,真的说起那事儿就没有一个知道什么叫做含蓄。
柯兰娘听得直皱眉头,看到不远处帮忙摘野菊花的明明和大川懵懵懂懂的样子,看来以后不能再带孩子跟着这群人一起干活了。
看到有人偷懒,做了一会就去田埂上歇息,柯兰娘没有过去。她挑了一块少人看到的,把那些他们认为是野菜,连猪都不吃的悄悄移到空间里。
这些日子她已经知道空间里可以拿东西换金币,只是具体的是怎样的才值钱的她还没有摸索出来,倒是这些野草野菊花居然都能换钱。所以柯兰娘经常趁着干活的时候把这些移到空间里去,等回去再找机会换金币。
柯狗子收到她的新毛巾,答应了教她写申诉书。
“妈,这花给你……”
大川抱了一堆摘得乱七八糟的野菊花过来递给柯兰娘,柯兰娘也没有嫌弃,你能让四岁的孩子多能干呢?
“妈,我的也给你!啊……”
明明乐呵呵的跑了过来,结果被田埂绊倒在地上。他张开嘴巴撇了撇准备哭,可是看到他妈一脸笑着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抓起野菊就跑了过来,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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