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到底跟下洼号子的大队长说了什么,我们暂时不得知。可是柯兰却在第二天被张金娥叫了过去。
“柯兰同志,你先坐下,等人齐了我们再说。”,张金娥看到柯兰进来了,让她在屋子一边的长板凳坐下,而她自己则是拿着报纸在看。
柯兰眼皮跳了跳,往常张金娥见到她尽管不喜欢,可是也会叫一声阿兰或者阿兰同志。这连名带姓的叫法,还真的很少有。她回想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张金娥发现她做买卖的事了?柯兰忍不住手心出汗了。
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几个妇女,柯兰知道他们都是妇救会的成员,“卫红嫂子,燕媚,八婶……”
“哎哎哎……”,她们都应答着,只是没有人告诉柯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们也不清楚,就是突然被人叫了过来。
“主任有什么新的新闻吗?”,何卫红笑着问。能进妇救会的妇女多多少少都是是几个字的,只是都没有张金娥和柯兰多。
张金娥小心的把报纸折了起来,“运动现在越来越激烈了,有些人就是不认清形势,愣是和政府对着干,这不是破坏人民团结吗?我们作为妇女能顶起半边天,更何况是妇救会的一员,更加应该洁身自好。柯兰同志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柯兰,这下子她们算是明白了,阿兰是撞到枪口上了。
在这么多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柯兰强作镇定干巴巴的回答,“嫂子说的对,我们不能破坏人民团结。”
张金娥一脸认真的说,“请叫我主任,在这里我们不能讲情面,一切得按照规矩来。”
柯兰真想翻白眼,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出来,又何必摆着芝麻绿豆的小官态,“是,主任。”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你说不能破坏人民团结,可是你的行为不端,让我们妇救会的脸都抬不起来了。”,张金娥严厉的指责柯兰,“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知识分子,我们得自爱自洁,而不是像那些没文化的女人一样,脱了裤子就能随地撒尿。”
“噗噗……”,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坐的女人哪个没有在外面随地撒尿过?出工的时候,难道还得跑回村子里的厕所或者家里的尿缸办事?
柯兰恼了,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张金娥叫她过来并不是因为她偷偷的做买卖的事。那她还担心什么?干脆坐直了身子,“主人你的意思是我不自爱自洁了?是我做出了让妇救会,让妇女丢脸的事?”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什么都不明白,麻烦主任你说清楚点。”
张金娥见柯兰给脸不要脸,还得非要吵闹出来,既然如此她也不用给她留脸了,“最近你家里总是有不清不楚的男人进进出出,这给我们村子的稳定造成不好的影响。就算你是寡妇有需要男人的时候,那也该正正经经的改嫁,而不是左勾右搭。”
柯兰已经想破口大骂了,如果这些话传了出去,她还用做人吗?鳌村的口水就能把她淹死了,“什么叫总是有不清不楚的男人进进出出?谁传这些话的,主任你叫她们过来我跟她们对峙。如果这些话传出去,我是不是就要浸猪笼了?我家明明和大川还能抬起脸来吗?我改不改嫁关他们什么事?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柯兰同志你这是封建思想,现在是新时代,这浸猪笼是对女性的侮辱。你这样的思想是很危险的,我看你上次的教育就没有教育到位。”,张金娥拍了拍桌子。
柯兰气得笑了起来,她觉得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回家刺绣呢!何必浪费口水和这些人周旋,“我只是打个比方,主任你还是让他们出来和我对峙吧!”
“对峙就用不上了,我问你,昨晚到你家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大堂哥国明。”晚上就只有国明过来一趟,说他的假就这么多,他得回城里了,这是来告辞,还说尽量帮她爸搞定工作的事。
张金娥眉头一皱,“不可能,如果只是国明,别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在国明之前还有什么男人过来?”
“难道我柯家是龙潭虎穴还是娼盗之窝,连个人都不能来?如果主任一定要认为我柯兰是个左勾右搭的人,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算你是妇救会的主人,村书记是你的爱人,我也一样会告上区委去的。我柯兰从来不是怕事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活等着我干呢!哪里像某些人整天无所事事的令人羡慕。”
柯兰站了起来跟众人说一句,掉头就走了。
留下来的人瞠口结舌,陈桂花张口道,“我就说这柯兰不是什么好性子的,平日里那些男人都是眼瞎的了,说她温柔什么的。”
“可不是,这火性子上来得让我都吓了一大跳。”,何卫红拍了拍胸口,“主任,你说阿兰到底是和哪些男人来往啊?是不是我们村的?这风气可不能散开来。”,一想过自家男人国富可能也是其中之一,何卫红就紧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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