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见死不救呢?”云俏见云倾不肯帮忙,着了慌,“咱俩再怎么说也同样姓云,如今我有难,你忍心袖手旁观?”
“我并没有见死不救。”云倾正色道:“我要救你的,只是你不肯。”
云俏又气又急,道:“常言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说要帮我,却要我和高远和离,那不是把我坑了么?你就不能既保住我将军夫人的地位,又让我留在京城,免受高远的荼毒么?”
“不能。”云倾很干脆。
“你,你怎地如此无情?怎地毫无姐妹情意?”云俏红了眼眶。
云倾无语。
云俏对她又有什么姐妹情意了呢?从没帮过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从没和她友好过,一有事就来要求帮忙了啊,而且这样的理直气壮,好像来讨债似的。
“你若要我帮忙,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你确定不要么?”云倾冷静的最后一次问道。
“不要!”云俏烦恼之极,大声叫道。
她这一声立即把何氏招来了,何氏快步朝这边走过来,“阿稚,怎么了?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来让我们也听听。”赵可宁、于雅猛等人也跟过来,冯莹中最快,猴子一样蹿到云倾身边,挽着云倾的胳膊,凶巴巴瞪着云俏。
不光冯莹中,赵可宁、于雅猛、冯慧中也是目光不善,何氏更是眉头紧蹙,“姐儿俩吵什么呢?”
云俏生气,“这么瞪着我做什么,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明明是她欺负我!”
“你说来听听,桂小七怎么欺负你了?”于雅猛撇撇嘴,不屑说道。
“我说出来了,你们会怎样?会帮着我么?”云俏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不是郡主就是世家千金,心中一动,又燃起新的希望之火。
“会怎样?你居然问我们会怎样?”于雅猛哈哈笑起来,“我们还能怎样,当然是帮着桂小七一起欺负你啊!”
“就是,我们还能怎样,当然是帮着阿稚一起欺负你啊。”赵可宁、冯慧中、冯莹中一起拍手笑道。
云俏气得面红耳赤,“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知道你们家世好,父兄得力,你们仗着自己是世家千金,欺负我这平民百姓家的丫头,拿我取乐!”
云倾这会儿也和大家一起笑了,道:“你找上门来的,倒说我们欺负你了。我们犯得上欺负你么?我们要找乐子,好玩的人和事多着呢,岂会找你。”
云倾和赵可宁、冯慧中、冯莹中、于雅猛等人在一起还真不缺乐子,她们一见面便嘻嘻哈哈的了,乐子都不用特意找。
于雅猛等人笑话着云俏,云俏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脸时红时白,很是难堪。
侍女进来禀报,“太太,姑娘,高将军来了,说是来向太太请安,顺便接他的夫人回府。”
云俏面如土色,大眼睛中闪过惊慌和恐惧,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何氏不喜高远,皱眉道:“向我请安倒也不必了,直接接他夫人回府便是。”
“你家高将军来接你了,快回去吧。”于雅猛不由分说把云俏往外推。
“婶婶,妹妹,救救我。”云俏哀求道。
这个时候她想起高远又害怕了,样子楚楚可怜。
“你丈夫来接你回府罢了,怎地看你的样子,像要让你下地狱似的。”于雅猛纳闷的道。
冯慧中清了清嗓子,小声跟于雅猛说了几句话。于雅猛一开始满不在乎,后来却惊讶万分,“这云俏是傻子么?明知道高远是这种人,还愿意嫁过去?”
于雅猛和云倾比赛了许多年,习惯和云倾论输赢,惊讶过后,想起一件事,乐得眉花眼笑,“桂小七,你有云俏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堂姐呢,嘻嘻。”
云倾白了她一眼,“是,我有上不得台面的堂姐,比不得你家于十九,端庄贤淑,举世罕见。”
于雅猛登时泄了气。
她堂妹于十九娘自从在宫里看到陆晟,一颗芳心便系到陆晟身上了。千方百计向陆晟表达爱慕,陆晟总是不理,于十九娘直到现在还不死心,陆晟进宫赴宴,十九娘当众表白心意的事都做出来了,什么端庄贤淑,于十九娘这分明是轻佻无行……
云倾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忙拉住于雅猛的手,歉意的笑道:“哎,于十八,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再来场比赛如何?”
于雅猛来了精神,“比什么?”
“比什么都行,听你的。”云倾有意要哄于雅猛开心,笑咪咪的道。
于雅猛开心的筹划了一会儿,又下气了,“你们桂园七姐妹还在,我这边儿却是……算了,不比了不比了,和你们比不了。”
她那边儿的张英黎、沈景兰、沈景惠等人,一个比一个不像话,哪里能和桂园七姐妹相比。
“你反正落单了,加入我们算了。”云倾笑道。
“瞧你一个人孤零零怪可怜的,我们收容你吧。”赵可宁拍拍于雅猛的肩,一幅大度宽容、仁慈为怀的模样。
“等我们和毛姐姐她们商量商量,一起聚一聚,喝回酒,欢迎你入伙。”冯慧中抿嘴笑。
“欢迎你入伙。”冯莹中一把揽过于雅猛。
于雅猛眼中闪烁着泪花,“你们这些人简直是……太看不起人了,我于十八娘成了要你们收容的人了么?”
“那你同意不同意啊?”冯莹中笑问。
于雅猛昂然道:“同意!哼,等我入了伙,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比赛,瞧我不一个一个的赢了你们,把我以前丢掉的场子全给找回来!”
“你就做梦吧。”云倾等人一起笑话起她。
云俏见大家说说笑笑不理会她,便向何氏求援,“婶婶,您救救我,我不想跟他回府……”
何氏虽不喜她,却是心地太善良了,瞧着她可怜,温声道:“阿稚对你说过的话,便是我要说的话。她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何氏虽然不知道云倾具体对云俏说了什么,但她知道云倾并非狠心之人,不会一口回绝云俏,必定给云俏出过主意。何氏更知道云倾做事有分寸,说话讲道理,不管云倾方才说的是什么,何氏都支持她,所以才会要云俏好好想想云倾的话。
“不,不!”云俏连连摇头,神情绝望,“我怎能跟高远和离?我好不容易才嫁了他,好不容易才享受到这样的荣华富贵,我怎舍得放手?婶婶,您心肠好,和妹妹商量商量,让我留在京城安安生生的做高夫人,这样不行么?”
何氏方才还在可怜她,说了她这话,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淡淡的道:“这回我们若是依了你的请求,千方百计将你留下,以后高远若是回京城,我们是不是还要设法保你?以后是不是但凡高远和你有点什么,我们都不得清静了?”
“还求婶婶可怜我。”云俏本来是不屑于哀求何氏的,但她太害怕高远了,只好忍气吞声,暂时跟何氏说说好话。
何氏气得都笑了,“云俏,做人不能这样。把麻烦全推给别人,把好处全留给自己,世上没有这样的便宜事。你要享将军夫人的福,但是你自己不应付高远,要我们替你劝说他,一辈子跟在你身后替你收拾善后,这可能么?”
“太太,高将军等急了,硬闯进来了!”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又气又急的禀报。
院子里响起高远的大笑声,“婶婶,我特意来接我夫人回府的,还要顺便向您请个安!我是云家的女婿,您不必跟我客气,跟您请个安是应该的,又何必推辞不肯?”
他步子必定极快,不过是廖廖几句话的功夫,声音越来越近。
众人一起变了脸色,同时冲到门前,只见高远大踏步往这边过来了,几名家丁想要拦着他,被他或是一手甩开,或是一脚踹开。
云俏脸色惨白,抓紧了何氏的衣角,“婶婶救我!”
何氏冷静的道:“你急什么?这时候知道着急了?”转过头命令云倾,“阿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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