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
三娘点了点头,放下鼓锤随他们进去。
余县令在座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有何冤情啊,如实说来。”
师爷坐在一侧抬起头看了看,见是三娘愣了愣。
“大人,我乃傅家三女瑶生,我姨娘被冤入狱故来鸣冤,望大人为我做主……”三娘双膝下跪,憋出几颗泪花欲语还休。
既然是来鸣冤的,样子要做得像。
余县令瞅她两颗泪珠子挂着,皱了眉头:“傅家人不是说认证物证俱在么?何来的冤情可言?”
“不瞒大人,祖母去世那天我也在那里,桌上放了碗残剩的药汁子。小女子才疏学浅却知道那东西是雷公藤,我姨娘半夜里去的松寿堂,祖母已有中毒迹象,所以这一定是小人栽赃。”
听三娘说完,余县令捋这胡须思索了一下。河洝是个民安富饶之地,命案一年也没几桩,他又是刚上任的新官,确实得慎重。
“你怎么知道傅老夫人先前就已经中毒了呢?。”
三娘道:“我姨娘去的时候祖母捂着肚子直喊疼,雷公藤也是断肠草一类,症状就是腹部绞痛难耐,不信可以叫我姨娘出来对证。”
余县令想了想也可行,毕竟三娘此间并未到牢里去探视过,不存在篡供之嫌。他点头示意边上的衙役,让把秋姨娘带出来。
秋姨娘过来的时候戴着脚镣手镣,一路走上公堂十分费力的样子。她此时发丝蓬乱,面色苍白,看起来极其狼狈。
三娘心下一狠,定要让那何氏自食苦果。
秋姨娘瞟眼瞧见三娘不由一惊,而后面上似有怒意,三娘则低着头不去看她。
余县令见人被带了上来就问她:“你那日夜里去傅老夫人屋里的时候,傅老夫人有何反常?”
“回大人的话,贫妇去的时候老夫人瘫在塌上直喊肚子疼。”
余县令听了这话心生疑虑,跟傅家所言大有出入:“那桌上那碗药是你端给老夫人喝下的对吗?这又作何解释?”
秋姨娘也并非不想自救的,见余县令似乎有意探寻真相,她忙道:“那碗药我去的时候就放在那里了,平日里下人煎好了药都放在那里,我见老夫人疼得厉害就以为是对症的药,哪里能想到是碗毒药啊!”
“这么说,那碗药你去之前就在了?”
秋姨娘复道:“是的,大人……”
“谁能为你做证呢?”余县令问道,这是最关键的地方,只要能证明这一点,秋姨娘可无罪释放。
也正是这最关键的点成了最大的盲区。
秋姨娘摇摇头:“当时屋里只有我一人,贫妇没有证据……”
余县令此时额头皱成了川字,这案子疑点重重,有些棘手。
他又吩咐堂上的衙役道:“你,去傅家把那个何氏找来。”
单凭一面之词确实不足为信,余县令自然要召集双方对质。
衙役得了令,便匆匆出去寻人去了。
过来许久,何氏单枪匹马的到了衙门里,她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叫人恨得咬牙,真以为有备无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