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琴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应泽抱着手臂,分析道:“会使用帝家秘术,执着凶手,拥有唯一没被盗走的玲珑球……这些足够说明问题。”
“可是帝家案是一百多年前发生的,而他看起来刚20出头。再说,杜平舟虽然有点呆,但不是脑瘫啊!”
应泽一个眼刀飞过去,己琴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他总是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但不是脑……”
己琴说的有道理,杜平舟身上很多点符合幸存者的条件,同样的也有很多无法反驳的不符合因素,这也是应泽没法确定自己猜测的原因。
“应总,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查帝家的案子?”
“我只是有些奇怪……”应泽有些心不在焉,他鼻梁上重新架上了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眼神。
己琴盯着陷入沉思的应泽,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很久,己琴忽然问:“对了,应总最近没做梦了?”
应泽的思绪被打断,回神想了想,这段时间忙着跟杜平舟打怪升级,他都没注意这个问题。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会做奇怪的梦了。
“真的没再做过了?”己琴惊讶,“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应泽也没答案,以往他常被人在梦中骚扰只是觉得第二天容易疲倦,而且他这个人好奇心重,会忍不住探寻梦里出现的东西。
现在忽然不做梦了,他接触古董的源头也就没了,似乎不用继续下去了?
应泽想着,目光落在博古架正中的檀木架子上,横练被他随意地挂在边上,看上去就像是被乱放的筷子。
他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谁说不用继续,他这不是发现了更有趣的事了?
“走,去找杜平舟!”应泽站起来就走。己琴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电脑跟上他,问,“找杜先生干什么?”
“跟他学艺!”
己琴表情一僵,快步跟上应泽,哀嚎:“应总,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公司要倒闭了!”
每天应泽都能收到秘书发来的工作简报,公司什么状况他清楚得很。更何况有那些家伙在,他根本用不着担心公司出乱子。
两人来到杜平舟家才发现人已经走了,应泽脸色很不好地瞪着阴生:“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尹媛媛道,“他回家了。”
“回家?”应泽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但是很遗憾,杜平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老家。他颇有些气闷地问,“你知道他买的那班航班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要去格尔木。”
“格尔木?”己琴惊讶地插话,看向应泽,“应总,昆仑山就在青海。”
应泽使了个眼色,示意稍后再谈。然后对尹媛媛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想请你帮忙照顾煤球几天。”
“当然没问题!”尹媛媛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约好等会儿把煤球送过来之后,应泽和己琴离开了杜平舟家。
车上,应泽问:“你刚才说的昆仑山是怎么回事?”
“帝家的本宅传说就在昆仑山脚下。”己琴有些激动,“杜平舟说回老家,回的又是昆仑山脉所在的格尔木,应总,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应泽顿了顿,道:“但怎么解释他百年未变的样貌,还有他跟幸存者的特征不相符。”
这两个问题好像一瓢冷水,瞬间把己琴浇个透心凉。他讷讷地张口:“那、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应泽心里面有千万个疑问,杜平舟、帝家,他记忆里突然冒出的帝屋仙君以及总是莫名其妙就被他吸收的灵力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特殊的联系?
“应总,接下来怎么办?”己琴苦着一张脸,“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快被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死了!”
应泽想说我的情况跟你差不了多少,但金丝边眼镜在身,这样的话怎么能说给别人听。
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镜片,道:“订机票,我去找他。”
杜平舟在西宁曹家堡机场等了四个小时,最后还是被遗憾地告知去格尔木的航班取消了。
相比较怨声载道的游客,他并没觉得生气。在这个季节,航班因为天气原因被取消是常事。与其在这里跟工作人员吵架,不如早点出去找车还能少耽误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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