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舟瞪他,应泽奇怪地在包里翻找,“早上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明明把内裤放在最上面,怎么没了?”
几分钟后,他们在另外一个包的底层发现了应泽说的那条内裤。
两个人对着皱巴巴的内裤沉默了许久,杜平舟问:“你确定是最后收进包里的?”
“我确定!”应泽不解,“但为什么会跑到你包里了?
杜平舟沉思片刻,抬起脸,冲应泽说:“你看我的胡子。”
“你哪儿长过胡……嗯?!”
应泽惊讶地发现杜平舟下巴颏上真的冒出了几个青色的小胡茬,差不多有半厘米了。这可就奇怪了,杜平舟是不长胡子的,至少应泽从来没见过他刮胡子,这怎么才一天就忽然冒出来了?
看他的表情杜平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伸手摸摸下巴,道:“我新陈代谢比一般人慢很多,正常人一天刮一次胡子,我可能一个月也不刮一次。”
他顿了顿,看着应泽说:“我的伤口也是,正常人一周能好,我可能需要几个月。”
应泽想到了之前他身上那些明明不流血却还是不愈合的伤口,就算杜平舟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讲述自己的异样,他仍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与杜平舟相处时的一幕幕在他脑中闪过,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在最初的时候杜平舟这么介意别人靠得太近,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晕倒之后对他的态度都会变得十分冷淡。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十分介意自己与别人不同吧。
“我有没有说过我想跟你在一起?”
杜平舟怔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应泽拉起他的衣摆,“那这里的淤青有可能是前几天撞的?”
“大概……”杜平舟有些晃神。
应泽见他心不在焉,简单安顿好杜平舟让他休息,自己则去找巴扎,看看能不能买到吃的。
应泽见他心不在焉,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吃的。”
“唔……”杜平舟含糊答应一声,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泽在一楼转了一圈,在他们住的小房间对面找到了厨房。这个时候正是饭点,沈蕾和余倩玉都来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看就有问题,应泽假装没发现,问默默烧着炉子的巴扎:“巴扎,有什么吃的吗?”
巴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伸手指各自忙着装包的两个女人:“都被她们拿了。”
听他这么说,应泽这才仔细看两个女人面前的盆,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吃的,两人就好像在比赛一样,争先恐后地往自己的包里塞实物。
应泽又问巴扎:“没有现成的,白面之类的还有吗?”
巴扎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火钳,拍拍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发黄的布袋扔给应泽。整个过程他都没抬起头来,应泽见他摆出这么抗拒的姿势也没强行跟他聊天,只是问他借锅用一下。
巴扎还是能不说话绝对不说的样子,将炉子让出来之后离开了厨房。
应泽打算给杜平舟和自己做饼,他刚将和好的面摊成饼,沈蕾神神秘秘地靠过来:“帅哥,我这里有些肉,给你。”
应泽看了眼她递过来两个手指宽,手掌那么长的肉条,犹豫了片刻接了过来:“谢谢。”
沈蕾摆摆手:“你们也帮了我们很多呢。”
应泽没往下接话,按照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能大方地送一条肉,接下来开口的要求肯定值三条肉。
沈蕾在边上看应泽摊了一个饼之后,低声道:“杜先生在房间休息吗?”
“嗯。”应泽瞥见锅边的肉,有些不情愿地接话,“你找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沈蕾表情和语气都更神秘了,凑近应泽说,“我们打算离开这里了,你和杜先生都是好人,我劝你们也早点离开。”
哦?难道这个女人也发现了异常?
应泽配合地露出一丝不满:“不是说好没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吗?”
沈蕾果然上钩,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早上我看见有人跟着那辆车出去了,凶手……”
“你看到是谁了?”
沈蕾不说话了,别有深意地看了应泽一眼,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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