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茂密的枝叶中传来几声鸟鸣,一米阳光照进窗内,屋内书案前的白其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差些趴在书桌上,却又因为方才一颤将自己给颤醒了,打了个哈欠,才瞧见已是早上,靠在椅上发了会儿呆,房门被推开,是端着食盘的白芷。
白芷很惊讶地瞧着白其殊,“公子今日起得这般早?”
白其殊伸了个懒腰,“我呀,一夜未眠。”说罢走到架前洗漱。
白芷瞧了瞧书案上乱七八糟的书籍,“虽说春闱将至,长老们希望公子为白家争口气,可公子也不必这般拼命,若是将身子熬坏了如何是好?”
说罢,放下手中的食盘,替他整理书案上的书,眼睛一瞥,又瞧见那个黑色的盒子,她记得三年前公子病的重时,一直抱着那个盒子不撒手,这些年好了些,怎么又拿出来了。白其殊瞥了白芷一眼,坐在桌旁开始用膳,“无妨,从前三天三夜都熬过来了,这才一日呢,怕什么。”
白芷整理书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自家公子从前何时熬过三天三夜。
用完早膳,白其殊教白芷下去,自己则坐在书案旁又开始处理铺子里的账本。忽然一个小厮冒冒失失地跑来,还差些被书房的门槛儿绊住跌跤。
白其殊笑了半天,“这般急着做甚么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小鬼追着你呢。”
小厮喘了几口气,哭丧着脸说:“公子,哪里是甚么小鬼,这次是阎王爷来讨债了!”
“啪——”白其殊手中的毛笔掉在了书桌上,白其殊反射性地从椅上跳了起来,“十皇叔来了?!”
白其殊吞了吞口水,示意自己要淡定,喊了声白芷,教她进来替自己更衣,又吩咐小厮好生招待着。
书房又恢复了寂静,没有人知道,那个黑色的盒子中,竟然放着一把手枪。
白其殊方进大堂便瞧见了坐在椅上饮茶的十皇叔,天气暖了起来,他那身貂裘也褪了下去,整个人瞧上去精神了些。
“草民参见十皇叔。“白其殊行礼道。
十皇叔点头算是回应,白其殊落座,不知十皇叔到底要做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白其殊可不想陪他喝一上午茶,开口询问道:“不知十皇叔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十皇叔放下茶杯,挑眉,“也没什么大事,我这个闲散王爷近日闲得慌,所以来收收税。”说罢抖了抖袍子,看着白其殊。
白其殊嘴角抽了抽,闲散王爷不是他评论的十皇叔么,居然被他听去了?忽而觉得背后发凉,觉得自己以后不会怎么好过。
那一日,下人们瞧见自家公子还是同往常一样微笑着送走客人,可那眼神却是想要将十皇叔吃了一般,果不其然,十皇叔一走,身边的椅子便被白其殊踢倒,“收税收税,收你个头!”
白薇白芷一脸黑线的站在旁边,也没人去劝。
白其殊最后还是自己扶起了椅子,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就知道他来了准没好事,哪有收税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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