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安心于这样安逸的生活,难道你的心不会痛么,难道你真的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祁之恒的声音如同深井之中爬出来的怨鬼一般愤恨,说出来的的话却让楚玉蕤觉得莫名其妙。
楚玉蕤的手动了动,左手中的小刀正在慢慢地割着手腕处的绳子,但面上的表情却未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祁之恒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但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他的手忽而放在耳旁,一张人皮面具被他瞬间揭了下来,“现在你知道了?”
麻绳已经被小刀割断,楚玉蕤在瞧见面具下面半缘的面孔时有些怔愣。但即便半缘主动露出了真面目,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方才话中的“他”是何人。
“祁之恒呢?”在这里坐着的是半缘,那真正的祁之恒又去了哪里?
“一个丧家之犬,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为何还要留他在这世上?”半缘的眼神狠厉,虽拥有着绝色的面孔,此刻却心如蛇蝎。
楚玉蕤眯了双眼,“定王妃和小世子呢?也在此处?”
“是又如何?”半缘忽然靠近楚玉蕤,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小刀,尖利的刀口立即在楚玉蕤的手指上留下一个口,鲜红的血液不住地流淌。“楚玉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华襄这个国家,本就不应该存在!不!是所有的国家!不仅是华襄,夏阳、唐虞、汉黎都不应当存在!”半缘手中的小刀贴近了楚玉蕤的脸颊,“所以我要继续他所做的事情,把这四个国家毁掉。”
楚玉蕤轻笑一声,“仅凭你一人之力?萤火敢于月光抗衡,是否将四国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半缘并未被她这一席话所激怒,反倒转身张开了双手,仰天大笑,“对,现在我一个人对付四国是不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华襄今后的君主在我的手上,你又能如何?”
即便是华和肃,不仍旧是遵照着他的意愿让楚玉蕤来这里了?
半缘将人皮面具重新贴好,对着外头的人道:“来人呐,把定王妃和小世子请上来。”
话音刚落,穆灵筠同华苑兴便被两人推了进来,为了保护华苑兴不受到伤害,穆灵筠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华苑兴的手。
华苑兴的双眸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害怕。
方开始,穆灵筠接到华苑兴继位的圣旨时满脸不可置信,她本以为平王和华和肃还会有所争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华苑兴登基,但事实就是这样。
本想着是否是华和肃那边的阴谋,但一想,定王已殁,只剩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有什么可谋的?
于是她便将信将疑地带着华苑兴朝着安平的方向而去,却不想即便有人保护,在半路上仍旧被人截住。
好在这些天并未为难他们,穆灵筠和华苑兴也并未受什么苦。
但是,穆灵筠在瞧见营帐之中的楚玉蕤时,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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