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在晨光中睁开了眼。她带着困意翻了个身,模糊想起了梦里的情节,然而那点记忆很快就像阳光下的露水一样消隐无踪了。梦境里的人物、对话全都从她的脑海里淡去了,只留下一阵朦胧的甜蜜和心动慢慢萦绕。
一定是个美梦,她想。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打着哈欠下床,洗漱,穿衣,吃早餐,然后打开电脑,工作。
窗外的太阳升起又落下,转眼间已经夜幕降临了。林惜慢悠悠地推开房门,将她的小熊拖鞋甩到一边,扑上了软乎乎的大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另一个梦境已经开始了。
……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一道光从门外倾泻了进来,照亮了里面狭小黑暗的空间,以及那个在墙角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里的黑发小女孩。
洛拉抬起了头,突来的光线让她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她抬起小手遮了遮脸,从指缝里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逆着光向她走来。
“洛拉,好孩子,”他用温和的声音说,“告诉我,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洛拉用手擦去了脸上因受到光线刺激而流出的生理性盐水,她仰头看着那个男人。他非常高大,穿着研究员的白外套,褐色的头发规矩地往后梳着,他大概有四十岁了,额头上的两条皱纹为他增添了非常温和的气质,浅灰色的眼睛看着她,朝她微笑着。
在那样的微笑下,洛拉感觉到了敬畏、儒慕,还有……恐惧。
“我知道错了,父亲。”她乖乖地低下头,用细小的声音说着。
“乖女孩。”他摸了摸女孩的头,蹲下身与她对视,“现在好好睡一觉,醒来再继续上次的训练,怎么样?”
“嗯。”洛拉将头埋在他胸前,许久才闷闷地应道。她的脸色惨白,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这不仅是24小时未进食的原因,而且还是因为她的……恐惧。
是的,恐惧。她对这个正抱着她的男人,她叫做父亲的男人,心存恐惧。
这里是一座实验室。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有一个穿着白衣服,被所有人叫做贝内特博士的爸爸,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测试和训练,她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不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小孩有什么不同,她在这里很开心。
至少曾经很开心。
但是后来渐渐变了。那时洛拉才六岁,她第一次问了父亲关于外面的世界,那次平常温和的父亲第一次对她发火了,她被扔进了那个狭窄的小黑屋里,关了整整两天。
那个时候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他也是像刚才那样走进来,温和地对她微笑,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是不是知道错了。她用最后一丝力气点着头,噩梦一般的禁闭结束了。自此父亲待她还是一如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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