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还是不到家,有些地方就草草的收了工,这买回来没几天就坏了,我就想着自己给家里的汉子做一双,既合脚又舒服。”
白修年凑上去看了看,谭阿麽的手艺确实很不错,这样纳好的鞋底也不硬不硌脚还舒服,确实要比买的要好上许多,可是再好碰见自己这个手工废也是没辙。
“怎么样?年哥儿像不像给陈小子做一双鞋?”
“我?我不行?我不会做,还不如买的呢。”
“什么叫不行,你放心,只要你跟着谭阿麽,包你学会,来你试试。”不由白修年辩说就把人给按到凳子上,手上的家伙给都一股脑塞到白修年手中。“今天啊你就拜谭阿麽我为师,保证几天之后你就可以出师了,来来来,我们开始……”
站在门口左望望右望望的白遇岁神情有些焦急,哥哥去了这么久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终于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白遇岁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可是随着那个黑点越来越近,白遇岁才发现不对,这个人不是哥哥。
田里的活没多少,干完陈渡就提前回来了,一眼就看见不停张望的白遇岁,没有媳妇儿的身影,快步走上去,问道:“修年人呢?”
“哥哥说他去谭阿麽家了,可是已经去了很久了。”
“我去找你哥哥。”放下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往谭阿麽家跑去。
被折腾得够呛的白修年在看见陈渡的那一秒才能理解天神降临是个什么样的词,这是何等的神圣啊,几乎用激动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陈渡,纳鞋底什么的,他还是买吧。
“陈小子来了,瞧我这记性,都这么晚了。”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谭阿麽才算放过白修年,“年哥儿你们回去吧,不然午饭该晚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努力控制好面部表情,白修年缓缓转身。
“对了,有空记得过来,你手上的功夫还不够,得多练练。”一锤重击砸在白修年的承受力上,白修年苦着脸笑了,哈哈两句就应付过去了。
陈渡看着谭阿麽手里的东西,心中了然,看着白修年温和道:“我们回家。”
一路上白修年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一旁男人的声音传来,“你若是不想学就和谭阿麽说清楚,谭阿麽会明白的。”
白修年摇摇头,“平时在家活干完了也没什么事,谭阿麽平日里也一个人在家,我也想多陪陪她。只是若是我出去了,遇岁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就让谭阿麽来咱们家,反正也不远。只是学做鞋子你要是不喜欢就不学了。”每个几年的手上功夫很容易伤手,他自然不愿意媳妇儿难受。
“我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手笨,这个可得慢慢学。”能帮家里人亲手做一双鞋也算是意义重大吧,“对了,你生辰是多少。”说不定能赶在那天把鞋子送出去。
“生辰?好像还挺远,我都不大记得了。”一个人过日子自不会讲究那么多,凑合一天是一天,生辰什么的,他是许久都没有过过了。
“那你好好想着。对了,昨天的事你怎么没跟我提。”
“昨天……什么事……”陈渡的迈步的动作明显慢下来,细看可以看出就连手臂摇摆的动作都僵硬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
“别装了,谭阿麽全都告诉我了,砍门的时候可没想到我会知道吧。”白修年得意洋洋地望着变了脸色的男人,让你偷偷摸摸去,这种独乐乐行为要好好治一治。
“你生气了?”陈渡小心地转过头,对上白修年隐晦不明的眼睛,心跳得有些快,嘴巴也变得干燥起来。
“你说呢。”手臂在胸前交握,“做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怎么说我也是当事人,不亲身上阵别人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呢……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男人一把抓住白修年的手,黝黑的眼睛几乎要闪出星星了,“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咧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实在是……蠢到可以。
“行了行了,把这副傻样子收起来,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板着脸瞪了一眼笑得夸张的男人,心中有些难以平复的感觉,也难以形容。
“不怕!”认真的留下两个字,一排白花花的牙齿看得白修年眼花,他今天也算是见识了这人时不时就低下的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