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窒了几秒。
说起来,这慧云楼的布局,原本不是现在这样,据说是楼主为了给门主庆寿,以表尊敬,特意按照他的想法重新翻修的。而这布局……三节台阶高居一座,那是皇帝才能享受的待遇。
大家都小心翼翼瞧着靳天的脸色。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谁也没这个胆子,放到明面儿上说出来。
“好!好!”而靳天就喜欢叶欢这种无话不说的性子,哈哈大笑,站起身,举起杯,满眼欣赏,“你我二人干了它!”叶欢笑着接过旁人递来的酒,猛灌而下。
之后,他和靳天又聊了几句,便和空桐白走向宴席。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不算风波的风波已经过去,懊悔自己为何无胆量说出来之时,靳天看着二人即将落座,突然将视线放在空桐白身上,语气好奇平和,“这女子什么来头,叫你如此盯住不放?”
空桐白被盯得心虚,手心一片冷汗。
相比之下,叶欢显得淡定多了,他顺手抄来两三颗花生,将花生粒剥开递到空桐白嘴边,冲台上男人笑吟吟道:“丑是丑了些,但丑得我欢喜。”
空桐白犹豫了一会儿,正决定吞下那粒花生米,闻言,差点没一口咬他手上。
而就在靳天对他的答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时,门外忽然有人惊慌大叫,“门主、门主!”
靳天的脸色更为不好看,阴沉着脸道:“何事慌张!”
那人被吓得腿脚一软,但仍结结巴巴道:“不知哪儿来的人,大概、大概五十个人,埋伏在慧云楼五百米处,击杀了莫爷他们。”
“今早莫爷出门,就带了十来个人,这会儿没抵住,就剩莫爷一个了!”
“啪!”靳天一掌拍在桌上,“你说什么!”桌面间,展开一条蜿蜒深厚的裂缝。
“这会儿,那些人应该向——”
有人并不着急,冷笑打断:“不过几十个人,莫一凡怎么搞的,这点儿人也搞不定,还做什么门主的徒弟!”
突然,门外响起刀剑之声,中间混杂着人乱糟糟的怒吼。
厅中的人闻声色变,立即从位置上起来,冲了出去。
叶欢到不着急,在向外冲去的人流间,依旧神情悠然地坐在原地,举起酒壶,哗啦啦给自己倒了杯酒。空桐白被突发情况搞得摸不着脑,有点疑惑地看向叶欢,他怎么一点不紧张?
她非常担心,虽然有灵力她也不可轻用,但没灵力,她死的几率就更大了。一会儿发生点儿状况,叶欢可不一定救自己啊!
“咕噜噜……”作为一个女伴,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她一口饭菜也不可以沾。方才原本想抓个奶香包来吃,叶欢却一双筷子夹住她手腕,似笑非笑,“本公子叫你吃了吗?”
然后盯着她黑到无法形容的脸,无比满足地塞了块酱汁卤肉进嘴。
过去了好长时间,但空桐白揉着肚子还是很气。
不过,看着一窝蜂的持剑黑衣人涌入大厅,她气不出来了。
姗姗来迟的长老们,和黑衣人打得热火朝天;厅内冲出去的人,也和黑衣人打得热火朝天。
门主一脸老谋深算,闪烁着眸光,不知在思考什么。
叶欢后知后觉似的,嗤笑一声,“若搞不定这些人,他们没继续跟老靳的必要了。”放下筷子,颇有几分期待地拍了拍空桐白的肩膀,“走,巧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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