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讲究,就连宣纸上的小诗也很讲究。
比如水玉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张。
白马金羁辽海东,罗帷绣被卧春风。
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
一首春怨,太讲究,讲究到水玉都不知这小诗飘来究竟有何意义。
小诗不止这一首,这三天水玉捡了约莫有十来首,都是青莲居士李白的诗,手写抄了两行夹一朵凌霄花丢进来。
诗不达意,即便是水玉从中看出了端倪,但对丢诗之人这方面的才华,实在不敢恭维。
水玉将小片宣纸拧成团塞入腰间,刚提着木桶起身,又有一片宣纸晃晃悠悠从眼前飘过,落入木桶中,他偏头,那个戴有紫色玉冠的脑袋再明显不过,侧身,看了看颜落裸/露在外的臂膀,他放下木桶上前将颜落卷起的袖子放下。
颜落道:“放下来会弄湿的。”
水玉想了想,将宽大的袖子绕着手腕转了一圈系上个结。
颜落晃了晃手,不是很方便,但还是埋头继续给小八刷毛。
水玉微叹,那爬墙头丢小诗之人,他赶不得,也说不得,至少对他而言只能如此,等那人离开,他再将院内那几张小诗捡上一捡,谁知道这小诗是丢给谁的,就当做没瞧见,兴许过不了几天,等青莲居士的诗都抄完了,那人应当不会再来爬墙头了吧?
但愿如此。
若是被王爷发现,这后果很难预料。
水玉想着,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捡了三首小诗,其中有一首长相思,男子思美人,估摸着也是恰巧抄对了。
等颜落帮小八清洗好,李夜秋正好从府外回来,水玉下意识向右侧看去,爬墙头的人不在了,他松了一口气。
难得回来见颜落如此精神,李夜秋上前,小八边甩着身子,边上前,结果甩了李夜秋一脸水,然后便开始满院子甩着跑着,看样子,不甩干,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颜落带着湿哒哒的袖子跑上前,在李夜秋跟前跳了跳,她有些努力过了头,样子可爱极了,李夜秋笑出声:“你在做什么?”
“你瞧我长高了吗?”颜落蹭到李夜秋胸前,脑袋还不过他的肩头,甚至比肩头还要矮很多,她脸贴着李夜秋的胸口,喃喃道:“水玉说我长高了呢。”
软绵绵得就贴了过来,李夜秋也很乐意地顺手一抱,道:“是长高了些呢。”
“吃得多就长得快哦。”
李夜秋浅笑,他偏头,水玉正弯身准备将木盆搬去后院,只不过那一弯身,腰间的小诗不凑不巧地掉落出来。
水玉定住,这,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李夜秋问:“是什么?”
水玉愣愣巴巴,好半天捡起小诗抬头看去:“有人从府外丢进来的。”
“拿来。”
“王,王爷......”
李夜秋接过,瞧了眼,正好是一首长相思,他抱着颜落的左手紧了紧,眉头轻皱:“是谁丢进来的。”
哎,还是没能等那人将青莲居士的诗抄完。
“赵太师家的小公子,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