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2120年。
黑白格调的冷素卧房中,浅柔的阳光从拉下黑色窗帘的缝隙中透进,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亮光。
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此时躺着一个俊逸男子。
男子闭着眼,脸庞线条柔和,五官精致犹如画中,让人不忍去打扰。全身只着一件深蓝色内裤,除此之外,也只在肚子上搭了黑色被子的一角,周身的颜色衬得男子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莹白如雪。
“吸——”
倏地,因闭眸显得静好的男子,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间,长密的微弯睫毛颤了几下,便瞬间睁开了眼。
男子睁眼的瞬间,画便好似活了起来,只是那眼中流转的冷漠光芒太过危险,使得原本柔和的面目都显得凌厉起来,锋芒毕露。
而这眼神只出现在眨眼间,下一秒再望去,却发现男子唇角若有似无地带着一抹温润的笑意,眼中荡漾着流水般的波动,令人见到他便会不自觉放松警惕,想去亲近,似乎刚刚所见的凌厉都只是错觉。
秦琼琋用左臂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右手则是放置在了心脏处。
恍惚间,利剑在血肉中摩挲带来的冰冷刺痛感仿佛还存在着。
回过神来,秦琼琋发觉他的行动完全不受限,胸口处也是没有半分伤口的痕迹。
低头看去,却见胸膛处一派平滑,哪有一点被剑刺穿的痕迹?
非但如此,因为他是在寒冬早产的缘故,他的身体一向虚弱无力,这种情况虽然在他习武后得到改善,但像刚刚那样能够轻松地从床上坐起也还是他第一次体会。
还没等他再多想什么,秦琼琋脑中便是一阵阵剧烈的抽痛感,好似有人正攥着他的经脉胡乱打着结。
秦琼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同时将右手放在左手腕上,为自己号脉。
额头青筋突起,虚汗也不断渗出,秦琼琋就算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能想象到他的脸色有多么惨白如鬼。
“呵呵哈……”
清润的嗓音犹如潺潺流动的泉水击打着石岸,在这般疼痛的情况下,秦琼琋竟然渐渐笑出了声来。
怎么能不笑呢?他绞尽脑汁费心想要调理的孱弱身体,此时竟然除了血气不足外,一派正常,和普通人一般的正常!更何况他脑中的痛感正渐渐减弱,也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了。
只是随着疼痛的减弱,他也发现自己莫名多了一份记忆,记忆中俨然是另一个人的生身经历。
秦琼琋的神色有些莫名,这样再想不明白,他的智力恐怕就有问题了,只是就他能想到的解释一切的原因,是不是也太过天方夜谭了?尽管心中还是存着犹疑,秦琼琋却是对那个原因信了大半了。
循着脑中的另一份记忆,秦琼琋下了床,径自地走向卫生间。在卫生间,他看到在洗漱台旁墙面上的全身镜。
镜子的镜面清晰地将他的全身样貌纳入其中,通过镜面,他看到了一张和自己原本模样相差无几的脸皮。
脸没变。
秦琼琋满意地点点头,他可不喜欢顶着一个陌生人的脸生活。
视线下移,秦琼琋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镜中,他的皮肤白皙如雪,腰腹虽是一派平坦,却没半分肌肉的流畅线条。
原本在他身体不好时,他就对自己太过白皙的肤色不满意了,但奈何他体质原因,他根本改变不了,却没想到,换了身体后他却还是这样的肤色。但撇去肤色问题不谈,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就有的胸肌、腹肌却也都不见了。
“太弱。”
秦琼琋对他的新身体作出评价,不过来日方长,现在身体的主人是他,他有很多的时间把身体向自己理想的状态改变。
只是……
秦琼琋朝着镜面伸出手,触手一片冰凉。
他的手放在了镜中他心脏的位置,在他心脏周围,缠绕着他左边红点有着一个犹如彼岸花纹身的妖冶图案。
只见图案中的彼岸花,6朵排成伞形的花,着生在花茎顶端,艳丽的红色花瓣倒披呈针形,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犹如妖娆的美人慵懒地伸着懒腰。
秦琼琋收回手,低头注视了一会胸口的彼岸花,存在得很是自然。
他也并没有看到纹身的痕迹,却也不是绘画画上去的,就像是这具身体天生就带着的胎记,融在了他的血液中,从他的胸口长出来一样。
不过会是巧合吗?
他原本的一块祖传玉佩上的图样就是彼岸花。
他的家族是医药世家,听家里老一辈的人说——他的父亲痴迷医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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