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懿妃娘娘虽日久吸入麝香,但所幸量并不多,待臣开副药,娘娘好生调理一两个月便可痊愈。”太医陈文远微微拱手禀报道。
荣秉烨眸中忧色渐渐散去,俯身握住侧躺在榻上的苏代的手,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朕必还你一个公道。”
她眉心凝出一抹怅然,细声道:“臣妾相信陛下。”
他心中满是怜惜,侧身坐在榻上,轻轻拥她入怀,声音里满是柔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朕,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憋在心里,知道吗?”
“灼灼知道了。”她的脸轻轻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他一心为她,可她还是利用了这点,她的眸中不禁度了层愧疚,思及至此,她环着他腰身的手不禁更紧了。
荣秉烨感受到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以为她还是受了惊吓,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怜爱道:“朕就在这里陪着你,莫怕。”
烟雨楼上渐渐无了丝竹之声,自陛下抱着懿妃回宫后,众妃嫔亦再无心意欢庆盛宴,大抵皆是在兀自思索究竟是何人会被牵连进此事。
凝妃素手轻抬,命宫人撤了餐盘,唇角牵出三分浅笑道:“本宫瞧着日色将晚,众位姐妹想来已是劳累,今日小聚,同众姐妹闲话家常,本宫觉得煞是高兴。”
玉嫔扬起一丝笑意道:“娘娘说的极是,大家本在宫里一起伺候陛下,自然情同姐妹,今日娘娘设宴款待,嫔妾倒是觉得娘娘该是最劳累的。”
文昭仪低眉微微一笑:“凝妃娘娘安排宴会有条不紊,听闻娘娘待字闺中之时便已独揽掌家大权,如今更是可见娘娘当年主持中馈之能。有娘娘助贤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想来贤贵妃娘娘更能轻松不少。”
玉嫔的笑意微微有些凝在唇边,倒是凝妃依然笑意不减:“说起闺中,当年在武英侯家的赏花宴上,本宫似是和昭仪有过一面之缘。”谈及闺中往事,凝妃的神色似是陷入回忆中,笑道:“本宫若是没记错,昭仪的长姊好像和穆亲王妃原还是手帕交?”
文昭仪一怔,旋即又笑道:“娘娘记差了,臣妾的长姊和穆亲王妃只是有些投缘,倒并非手帕交。”长姊是和穆亲王妃关系亲近没错,可自打自己进了宫,投诚于贤贵妃之后,连带着整个亲族都得以盛家旁支马首是瞻,那原来不肯嫁给陛下做侧妃的盛家本家嫡女自然更不能再亲近,贤贵妃和穆亲王妃只能择一而栖。
凝妃闻言,轻轻抚了抚云鬓间的华胜,低眉轻笑一声:“那便是本宫记差了。”言罢,素手轻抬,潋阳会意上前将她扶起,凝妃懒然笑道:“坐得久了,竟是有些疲乏。本宫就先走一步了,各位姐妹莫怪。”
“恭送娘娘。”
凝妃回到了华音殿,面上顿时全无半点笑意,沉声对潋阳吩咐道:“去瞧瞧玉嫔可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让她来一趟。”
潋阳低眉答应一声,敛起裙摆匆匆退出殿外。
凝妃微微侧身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轻轻托着侧脸,衣袖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玉臂。小宫女见状,忙上前打着扇子,微微的凉风并不能消散她心头的烦闷,凝妃烦躁坐起身,一拍身下软榻,低声斥道:“要你有何用,连扇风也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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