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
凝妃带着玉嫔款款往前走去,路过盛寒安身旁时,凝妃轻笑了一声,靠近她说了句,“登高跌重,贵嫔还是小心些得好。”
“多谢凝妃娘娘提点。”
凝妃见她不以为意,眉梢不禁挑起一丝轻蔑。
盛寒安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动作,直至凝妃离去。待看不见凝妃后,盛寒安一脚踹在惜容的心口,一双明眸里满是阴冷:“蠢货!”
惜容哭哭啼啼的求饶:“奴婢知错了,给娘娘平白惹了麻烦,奴婢罪该万死,可奴婢只求娘娘小心身子,万不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盛寒安听了她的话,阴郁的脸色有些缓和,一脚踢开脚边的枯枝,方才便是这个枯枝险些摔了自己,一时间不由怒上心头:“这里是谁当值的!地也扫不干净,是想摔死本宫吗!”
怒火之下,不出半刻,便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小太监,他见盛寒安脸色阴沉,忙跪下求饶:“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哼,本宫看你就是存心要害死本宫,满嘴没一句实话!来人,给本宫拿竹板狠狠地掌嘴!”
惨叫声回响在宫后苑里,待盛寒安前呼后拥的走后,跪在原地的小太监低着头,满嘴的牙早已被竹板打得脱落,双颊肿的老高,滴滴拉拉的血自他口中流出,原来光亮精致的石子路上被鲜血染了个透,他浑身颤抖的扯着身上的衣裳去擦,若是这些血迹污了宫妃的眼,到时候只怕又是一通好打。
颤颤抖抖的手擦着血迹,眼中的泪水早已打湿了地面,一双绣着并蒂莲的绣鞋缓缓映入眼帘。
凝妃临湖眺望,水里的红鱼成群结伴的游过,她素手轻抬,捻了些许鱼食撒入水中,引得摇尾游曳的红鱼争相而来。
秋日的风吹过她的脸颊,抬手摸了摸被风吹得有些发干的脸,当真是老了,被风一吹便觉得发干,又是一年秋日了啊,转眼间,她已经入宫十余年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她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神情寂寥。
玉嫔站在凝妃身后,低声道:“前些日子盛贵嫔派人欲取妙音的性命,嫔妾已经着人救下来了,娘娘下步预备如何?”
“既然已经救下来了,那便好好养着,本宫留着自有用处。”凝妃垂眸瞧着脚下的石子路,五颜六色的石子砌嵌成了一幅鸾凤图,凤凰展翅之态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便能展翅飞走一般。
玉嫔应下后又笑了笑:“雨露香已经在灵犀宫燃了近一个月了,尚宫居在册的侍寝记录大抵皆是盛贵嫔,就连懿妃那里,陛下也去的少了。”
凝妃轻笑一声,一双丹凤眼中尽是讥讽:“盛寒安自己贪欢,燃了那催情的药物,妄以为以此能留住陛下,且再等几RB宫叫她再也笑不出来!”催情的药物在宫里是大忌,自己不过暗中放了个引子,她便顺钩而上,那便怪不得旁人了。
“灵犀宫的膳食近来如何?”
玉嫔抿唇一笑:“娘娘放心,惜容是个可靠的,绝心粉日日都进了盛贵嫔的肚子,她也别想在承恩中孕有皇嗣。”
凝妃低眸轻笑一声,登高跌重,这才是后宫,可惜盛寒安那个草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