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说的不错,娜仁托娅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住进未央宫的机会,自打她进了宫,她白日里几乎天天朝未央宫跑,苏代疲于应付,却还得强忍着心中的厌烦陪她上演一出出姐妹情深的好戏。
这日,苏代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了,吩咐了折颜和赛罕几句便躲在屋内小憩。
娜仁托娅身穿一袭海棠红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云鬓间戴着金镶玉蝶翅步摇,不堪一握的纤腰上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上穿着一双绛紫色软缎绣鞋。一张鹅蛋脸上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双颊淡抹胭脂,如烟霞般在双靥上浮现,如远山般的黛眉,似画非画,一双灵动的眸子宛若会说话一般。
折颜站在廊下,唇角带着丝浅笑,却暗地里将眼前的娜仁托娅打量了个遍,丽容华虽比不上苏代的风华绝代,却浑身透着股草原少女的俏丽。
“容华小主来的真是不巧,娘娘今日身子不太爽利,方才才歇下了。”折颜面上带着客气的浅笑说道。
娜仁托娅一怔,如星辰般粲然的双眸立时染上一丝哀愁:“二姐姐不舒服?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受了凉?我想进去看看二姐姐。”说完,提着裙摆就要进去。
折颜不动声色的拦在她面前,面上还是浅笑道:“娘娘已经歇下了,容华小主还是不要惊扰娘娘的好。”
“二姐姐究竟是怎么病了?我想见见二姐姐,不然我心里放不下。”娜仁托娅眉梢上似染了层秋霜,声音中透着不放心的焦急。
折颜微笑道:“娘娘昨夜没睡好,今晨起来时便直呼头痛,太医说好好睡上一觉便好。”
娜仁托娅心有不甘,却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依言道:“如此,我明日再来看二姐姐吧。”
“恭送小主。”折颜垂眸屈膝行了一礼,淡淡道。
折颜看着娜仁托娅走出了未央宫,这才进了殿内,殿内空无一人,她微微蹙眉,侧耳倾听,隐约听见正殿后的小花园中似有欢笑声传来。
她循声而去,只见苏代、赛罕和华清三人正在小花园中玩投壶,此前苏代嫌宫中日色长,总也无事可做,华清便默默在小花园中修了个箭靶,苏代便日渐窝在小花园中射箭,奈何她箭术精湛,次次皆正中红心,日子久了,她也便觉得无趣得很。
今日,华清见苏代又百无聊赖的在殿内呆,遂从库房找了个闲置的花瓶,以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
因着从未玩过如此新颖的射箭,再者花瓶瓶口的宽窄可随着难度变化,苏代也玩得兴致勃勃。
折颜站在三人身后站了一会儿,只听华清懊丧着脸:“娘娘箭术精湛也就算了,怎么连投壶都玩得这般厉害?奴才纵使比不上娘娘,怎么连赛罕也比不上了!”
赛罕杏目一瞪,拿着手中的箭矢就要往华清身上打去:“呸,什么叫连我也比不上!我们乌珠尔沁的女子自小骑马射箭,理当比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生要强得多了!”
一旁站着的折颜忍不住扑哧一笑,苏代放下手中的箭矢,回眸问道:“打走了?”
“丽容华还想进去看娘娘,幸好奴婢拦住了,不然瞧见娘娘不在屋内,奴婢纵使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折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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