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在那几朵仅有的云彩之间,一条细长的影子在其中钻进钻出,虽无声响传来,然则威严尽显,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那,那是龙吧?!”
赵斌‘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声音显得有些结巴。
“排骨,你别,别瞎讲,什,什么龙?我,我们这,这里有这种,种生物,物吗?”
司马望则更是不堪,浑身哆嗦着像是在打摆子,嘴里的话都连不成句子。
还好许文强镇定一些,深吸口气,厉声喝道,
“别慌,我们现在赶紧回到书院,最好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快走!”
“对,强子说的是,我们快回书院,那里是人气汇聚之地,就算是有妖孽作祟,也不敢去那放肆,何况还有玄空大师坐镇,绝对没事!”
蔡岩也是想起了书院中的牛人,心下稍定,脚步加快,院服飘飘,再不往天上看去一眼。
“喂,排骨,那个什么玄空大师是谁啊?”
湘云有些不解,为何旁边的几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紧张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赵斌此刻也是埋头疾走,见湘云拉他,脚下不停开口道,
“玄空大师在书院也有些年头了,我也是来了之后听三班那些老生讲的。大师原来是大悲寺的讲经首座,后来下棋输给了刘老师,被诳来书院做了个敲钟人。这一敲就是五年,自从刘老师酗酒买醉后,大师连棋也不下了,整日里就是念经敲钟,渐渐的大家也就淡忘他了。”
敲钟人?为毛听到这三个字,我会想起《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那我岂不是成了爱丝美拉达?呸呸呸,那可是个悲剧,我想什么呢?
听到赵斌的叙述,湘云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画面,最终总结出那位玄空大师就是个丑陋畸形的怪人,很符合世界名著的描述。
“呼呼,喂,我说,呼呼,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前面四人走的飞快,而可怜的司马望因为身材原因,被无情的抛弃了。
胖子一边喊着,一边担心的抬头往天上瞅了一眼,恰好看见那道黑影从云中钻出,蜿蜒扭动,顿时面色惨绿,飞速追赶前方的大部队,跑的竟是比兔子还快。
……
夜空如洗,月亮终于摆脱了云彩的纠缠,变得明亮温润,洒下月华辉耀着万物。
而云彩或许是失恋了的原因,也变得黯淡无光,独自飘零。刚才欢快的黑影隐现其中,渐渐消失,终无痕迹。
岳麓山某处山峰,一位也是身穿黑白相间院服的男子仰首天空,喃喃自语,
“唉,果然还是吃力了些,不过云龙现舞也算基本完成,这次的飞天大赛,我势在必得!”
而在男子身前,则是一个方形的台架,上面设置着一些不知用途的操纵杆和按钮,看起来复杂无比。
却不知男子按了哪一个开关,那台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化着,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人啧啧生奇。
“呵呵,霹雳,你要是把用在这上的心思放一半在科考上,也不至于屡试不中了!”
身后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来,口气仿佛很熟。男子回头看见,居然是三班班长柳永柳三变,挂着一抹浅笑,踱步而来。
被称作霹雳的男子一看是他,也不禁嘴角上扬,抱了个拳,
“多谢班长大人为我护驾了!”
“霹雳,你又取笑我是吧!就你身上那些玩意,什么凶禽猛兽,不是见了就死,擦着就废,还用得着我保护吗!”
柳永摇摇头,见识过对方厉害的他,也不禁变成了一脸的苦笑。
霹雳则很是谦逊,跟着柳永同步往书院而去,
“班长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我这只是些小玩意,难登大雅之堂,哪像你,吹吹箫,就把事情摆平了!”
“好啦,你也别打嘴炮了。这段时间准备准备,飞天大赛就看你的了!”
“是,谨遵班长大人指示!”
听了这话,霹雳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做了个长揖。
见他如此挖苦,柳永感到各种无奈,只好加快速度,离了山巅,没办法,谁叫自己抢了人家的班长之位呢!
哼,等着吧,柳永!这次我不仅要夺得飞天大赛的第一,还要把我失去的班长位置给抢回来!
霹雳见柳永远去,脸色渐沉,拳头紧握良久,这才恨恨的下山而去。
于是山峰上只余夜风轻抚,寂静无人。只是在周围的树林间,那些死不瞑目的野狼和断成数节的碧蛇毒蜂,还彰显着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