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起自己的二弟温和敦厚,是继承帝位的不二人选,搞得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招以退为进得到了所有人的敬重,就连二皇子一脉的几位官员也对皇帝的这位长子心悦诚服,感叹其宽大的胸襟。
原本准备收集证据,准备担负一些骂名将这个假儿子处死的真宗,此时却陷入了深深的忌惮之中,在众人的口碑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赵刚也适时的提出回到自己封地的请求,明面上是为了避嫌,实际上却是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积蓄力量。
真宗一听请求,暗叹此子手段高明,自己则莫可奈何,只得挥挥手准了他的奏,私下里对于亲生儿子能否坐稳皇位,越发的担忧起来。
宁,自古就是金陵的简称,宁王的封地自然也是在这里,只是一向以天下自居的赵刚并没有怎么重视这块地方,以至于现在这里的实际掌控者变成了江南织造府,也就是徐婉儿的娘家——徐家。
闻听宁王要来,徐家的实际掌权人徐渭大惊失色,盘算着自己如何应对,才能既保得住徐府的地位,又不被化为大皇子一党。
就在他为此绞尽脑汁,死了茫茫多的脑细胞,仍旧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之时,又有消息传来,宁王的车队竟然中途改变了方向,一路往长沙去了。
徐渭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只是奇怪于赵刚的动向,猛然想起自己妹妹一家正在长沙城,急忙写了封信,交给下人火速传了出去。
“唉,也不知道浩然辞了这长沙县令的官职,究竟是福还是祸?算了,现在不是操心的时候,宁王既然离了京城,金陵他迟早要来,我还是和父亲提前商议一下再说!”
这位织造府的郎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徐府老太爷徐达请教,至少老爷子见得世面比自己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些事问他多少有个主心骨。
至于让他担心来担心去的宁王赵刚,此刻正坐在马车内,和旁边的一位书生说笑着,
“哈哈哈,天明啊,你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是手妙棋,我一看到老不死的那张臭脸,我就想笑,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用说,能随行在车内的书生自然就是宁王府的首席军师袁泽,只见他面对夸赞也只是微微一笑,神色不变的说道,
“此事王爷做的漂亮,上面那位自然就不好动您,既脱了身,又赚了口碑,如今虽然失了个太子的虚名,但只要这战事一起,现在的那位太子爷估计自己都会巴巴的把位置给让出来了!”
“你说的没错!到时候我带兵到城门口这么一站,老二那个胆小鬼非得乖乖的把玉玺捧到我面前不可,老不死的传位给他,还真是瞎了眼了!”
赵刚说的很肆意,丝毫不以为意,完全就没有将父亲、兄弟放在眼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袁泽听了皱了皱眉头,在旁提醒道,
“王爷,我们此去岳麓书院乃是招募人才,还望王爷能够屈尊降贵,忍一时之气,多多善待那些学子为好!”
“嗯,天明,你提醒的很对,我自己这性子我知道,为了大宋的江山,是该收一收了,你放心,礼贤下士那一套,我在头脑里过了许多遍,在汴京城的那些官员身上也用的很熟,倒是不必太过担心了。”
对于一直跟随自己的军师意见,赵刚还是虚心的接受了,准备做出一副贤明君主的模样,去将大宋那些未来的栋梁之才网罗麾下,为夺取皇位打下坚定的基础。
袁泽更是相当的满意,对这个始终能听见自己话的主子,他也是相当的满足,相比历史上那些犯而上谏,简称犯谏的谋臣却惨遭杀身之祸的下场,他可以说是遇对了一个好主子,不管这个主子品性如何,至少自己可以才尽其用,这就够了。
“王爷,明日便是七夕,根据我们的行程,怕是赶不上鹊桥会了,不如在江陵休息一日,您看如何?”
闲来无事,袁泽算了算日子,发现时间上应该是与情人节无缘,于是提议先休整一番。
赵刚好像想到了什么,盯着他一脸戏谑的表情,
“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刺杀失败以后,魅影好像就是在江陵城组织人手暗中活动的吧?怎么,时间长不见,想她了?”
“王爷见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有什么想不想的,只是有些不方便王爷出面的事,还要她来办罢了。”
袁泽微微欠身答道,只是眼神之中的那抹火热还是没有逃过赵刚的眼睛,这位桀骜的王爷顿时大笑出声,伴随着马车的律动,传到了不远处的江陵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