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都不肯退缩。
岂料刚才还畏畏缩缩的梁王却是直接一巴掌将她抽倒在地,大声的呵斥道,
“死丫头,你要死自己死好了,干嘛要做出这种事来?你死了当然轻巧,大不了老子再生一个,可梁王府上上下下二百多条人命都要陪你一起死,你这是造孽啊!平常怎么没看出来,你胆子居然大到在万岁山里指使杀人,你这哪是杀人啊,你这纯粹是把我梁王府往死路上逼啊!”
柴郡主被这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打愣住了,从小到大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的父王,今天居然打的如此的用力和坚决,无数的金星还在脑子里面闪现。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知道父王是为了保全整个梁王府而选择忍辱负重,可自己就是抹不开心中的那份委屈,不由再次泪流满面,捂着脸不停颤抖着。
“你们闹够了没有?杨夫人正在里面给湘云动手术,受不得半点的惊扰,你们这是存心想致湘云于死地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先杀掉你们!”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仙却是突然走了过来,冷漠的看着这对父女,盘龙棍已是拿在了手中,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上去进行脑袋开瓢的意向。
真宗这时也反应过来,朝着病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压下怒火,沉声对着柴桂不客气的说道,
“带着你的女儿给朕滚回梁王府,没事就别出来了,好好在家反省反省,省得碍朕的眼,看着心烦,滚!”
“皇上的意思是让你闭门思过,还不谢恩回去!”
见梁王还傻傻的跪在地上有些转不过弯来,老太监急忙给他打着眼色,甚至是出声提醒着。
柴桂这才如梦初醒,对于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罚一时间竟是难以适应,总觉得不像是真的。
直到刘善堂的再次催促,他这才知道自己和梁王府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住了,于是再不敢停留,千恩万谢的拖着柴~玲就上了马车,自此就像那避世参禅的老僧,再不闻窗外任何的风雨。
“哼,要不是看在太祖的丹书铁券上,朕今日绝不轻饶了他!”
望着那屁滚尿流而又喜出望外的背影,真宗依旧是恨恨的余愤难消。
皇后刘娥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同时也是这天下的共主,小声劝道,
“皇上,你明知道梁王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胆子小,他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给他个警告也就算了,你又何必置气,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唉,罢了罢了,既然走了就不要再提他了。现在还是湘儿的情况要紧,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救治的怎么样了?”
皇后在心中的分量自然是极重的,赵恒想想也是意兴阑珊,便打住了话题,转而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扇房门之后。
这时候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御医院首座杨士瀛了,只见他斟酌了一番,这才行礼道,
“回皇上话,贱内现在的医术连我都是自愧弗如,想必她也是用尽全力施为,只是人命天定,救得救不得,就看孟家小姐的造化了!”
“放心吧,朕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杨夫人尽了力,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朕都不会怪罪她。倒是这些驻足观望的所谓御医们,真是朕的好大夫啊,医术没学怎样,到把官场上那套明哲保身学了个通透,看来这御医院,是该整治整治了!”
给了杨士瀛一个定心丸,赵恒又将目光看向了一众御医们,因为亲生女儿生命垂危的缘故,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很有拿一些人来开刀的意思。
而这些见死不救的御医们则成了首选的对象,真宗颇有要用他们做人体解剖试验的想法。
好在经过刚才的吵闹,孟良这时候对着司马望等人开了口,
“胖子,肥肥,你们都去吃饭吧,人多太过吵闹,我和强子在这守着就行。”
“哦,那好,我吃完了就马上过来换你!”
司马望巴巴的就等有人开口说这句话,此时看着无心耍贱的贱男首如同看着再生父母,抢着答应下来。
“不用,你消化一下再来不迟。我们现在不饿,想吃的时候自然会过去,你们先去吧!”
谁知孟良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是真的感觉不到饿,因为全被对老妹的担心给填满了。
“伯歧说的对,让这里清净些也好,大家都去用餐吧。泽世啊,这些都是你的同学,难得来一次皇宫,不要怠慢了人家。”
真宗也是点头表示赞同,带头往大厅走去。
赵斌刚要称是,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打开,一身血衣的师师从里面跑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