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筋般,死活不理睬外面的这个少年,许仙无奈,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看到了杀我师傅和师弟的凶手,这才一路跟着他去了翠红楼,本想花些银两从老鸨口中探知他的住处,好报官将其抓获,以慰师傅在天之灵。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们突然到了,就看到了我给老鸨钱的那幕,实际上我连妓院的门都没踏进去。”
只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里面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许大公子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要再去看看,若是他们还没走,我就自己去跟踪他们,无论如何,师傅和小孙的仇我不能不报!”
就在其失望离开,准备再次回转翠红楼之际,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湘云从门内跑出来,很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跑了这么半天,汗都跑出来了!”
我说了你倒是信才行啊!我这一路上说的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差点喊哑了,合着最后还是我没有说的错,我勒个去啊!
许仙听了某腐的话,脑中顿时有无数的神兽奔过,很是苦涩的咽了口唾沫,这才缓过气接话道,
“好吧,是我没说明白。耽搁这么久了,我得赶紧赶回去,不然怕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强哥,不用急,只要知道他们在汴京城就好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都说了,那个老鸨爱财如命,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你等我一下,我拿几张银票就和你一起过去。”
某腐倒是老神在在,再次返回房内,不知从哪捣鼓出来一个盒子,拿了几张银票出来,这才和强哥一起出了门。
再次原路返回,两人就不是用腿走的了,自然乘的是轿子。闲逛时有轿子不坐,那叫浪漫,急事时有轿子还不坐,那就叫傻逼了。
春兰通知了轿夫准备,自己却是一脸疑惑的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只是自家小姐走的急,她也只得将这份疑惑埋在心底,等着其办完事回来再讲给自己听。
因为是女扮男装,二人坐在轿中,湘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她那若有若无的体香传到强哥的鼻子中,顿时让我们的许大公子不淡定了,一张脸憋的通红。
好不容易挨到了翠红楼前,为了避免继续的尴尬,许仙赶紧下了轿,连呼了两口粗气,这才平复了那一颗骚动的内心。
“强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跑的太急,累到了?”
不明所以的湘云下了轿后,看着举止异常的强哥,不由问出声来。
“哦,没什么,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这便过去了吧。”
许仙当然不会傻到将实情相告,于是便打了个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追寻凶手上面,迈步便往翠红楼走去。
“哟,这位公子面熟的很,可是有相好的姑娘啊?”
人未进门,老鸨那特有的嗓音便迎了过来,却已是不记得有许仙这号人物了。
见到这种状况,许大公子无奈之余只好提醒道,
“这位妈妈,你不记得了吗?一炷香之前,我们还在门口谈话来着,对了,我还给了你十两银子呢!”
“哟,这位公子看起来衣冠楚楚,难道是来讹钱的?我这翠红楼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我哪能挨个都能记得,至于你说的一炷香之前,那更是没有的事。这么长时间,姑娘都换了三茬了,谁知道你给的是哪个姑娘的谈资!”
许仙如此说话,老鸨立马误会二人是来讨债的,顿时脸色一变,冷淡的回着话,大有一言不合,就关门放狗的趋势。
许仙见再扯下去,连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将想要证明清白的话题抛开,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位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打探一下血狼会的住所,不知可否告知?”
“什么血狼会,没听说过!公子若是来找姑娘的,这里欢迎之至,若只是来找人的,还是去开封府找,那样找到的可能性还比较大点。”
老鸨很不耐烦的撂了句话,转身欲走,却是看到了一张近在眼前的百两银票,顿时眼睛泛光,伸手就要将那银票抓在手里。
岂料就在这时,那张银票瞬间闪到了一边,老鸨定睛看去,这才发觉眼前多了个俊俏的少年,正是和先前那位一起过来的,当下便要开口驱赶。
湘云也是看出了老鸨的不喜,长话短说,抓住重点问道,
“喂,我说这位大妈,想不想要这一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