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件关于瑶蓝太子的事?”
“什么?”文悦长公主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可话一出,便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主动,赶紧咳嗽了一声,绷起了脸,“既然太子妃想说,那我就索性勉强听听。”
她绝对不能让其他小辈分的公主看出她的欣喜,她可是祈天的文悦长公主,她可是备受宠爱的存在,能得到她的赏识,是那个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花月满一脸无聊,闲闲的道:“传闻喜欢瑶蓝太子的姑娘,早已从瑶蓝排到了祈天。”
“你什么意思?”文悦长公主脸色一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堂堂的祈天长公主,还需要排队等男人?”
“你也说了你只是祈天的长公主嘛。”花月满贴心的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若是瑶蓝太子一天见一个的话,想来不出……十年,就会轮到文悦长公主您了。”
“你……”文悦公主噎得满脸通红,怒瞪着双目说不出话。
花月满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朝着宫墙旁得楼梯走了去。
简直好笑,明明是有求于人,却摆着一副的趾高气昂,真以为自己是葱花?谁都等着拿你去炝锅?
那些奉承文悦长公主的其他公主们,听了这话无不是笑歪了嘴,不过碍于文悦长公主还在,她们不敢笑出声罢了。
她们其实早就看得出来,这文悦公主明明看上了瑶蓝太子,不过是死要面子的在这里强撑,以为人家瑶蓝太子也会跟她们似的讨好奉承,别逗了,她们奉承她是无可奈何,可在人家瑶蓝太子的眼里,她算是哪根葱?
如今一向要面子的文悦公主,被太子妃揭露的当场原形毕露,颜面扫地,她们这些常年被压迫的小公主们,自然是要捡这个笑话好好地偷着乐一乐。
文悦长公主被其他公主偷笑的面如火烧,黑里透红,耳根子灼灼发疼,眼看着花月满就要走下宫墙,她再是气不过的跺脚。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不过也是一个被瑶蓝太子甩开的烂货罢了,我好歹还能排队等待,可你呢?你连追的资格现在都没有了!”
正欲下台阶的花月满猛地停住了脚步,再次朝着宫门口望了望。
追?
是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司慕冉只是出宫还并不曾出城,若是她现在偷偷追出宫门,是不是还有机会能见到他?
如此想着,她转眼朝着文悦长公主看了去,忽然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文悦长公主放宽心,按照我和瑶蓝太子的交情,怎么也不能让您排队啊,插个队总还是可以的。”
“你,你——”文悦公主气得倒退三步,差点没从宫墙上撅下去。
花月满提着裙子匆匆走下台阶,并没有直接走向宫门,而是朝着西侧的小宫门走了去,她记得她上次和荣王妃出宫的时候,小宫门的守卫并没有那么的森严。
祈天,五王爷府。
“砰——啪——”
不过是一夜之间便颓然得快要成废物的刘熙,举着茶杯朝着面前的人砸了去:“我确实是输了,但我的笑话还轮不到你来看!”
刘默脚下一晃,轻便的侧开身子,随着那飞来的茶杯击碎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他回过头来,将手里攥着的明黄奏折缓缓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摊开在了刘熙的眼前。
刘熙愣了愣,垂眼朝着奏折扫了去,上面的字并不是很多,却个个刺痛着他的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王刘熙欺君罔上,不顾手足情意,意图弑君谋反,即日起五王爷府封查,五王爷刘熙贬为布衣平民,钦赐。
刘熙深呼吸了一口气,惨白的面颊勾起了一丝苦笑,“我玩了这么多年的蛇,最终竟被蛇咬了,真是可笑至极。”
刘默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对刘熙的败北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拢了拢袖袍,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刘默,她爱的不是你。”刘熙后退几步,慢慢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讥讽的笑,他不好,那就谁都别好。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爱的人都是司慕冉,就算你能控制住她的人,也控制不住她的心,刘默,你这辈子注定都是要被遗弃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默,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忽而扬起面颊迎着灼灼的烈日,他的眼明明被刺的发疼,但他唇角却染上了怎样都无法抹去的肆意笑容。
“刘熙,无论你赌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就赌她终有一日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坚定。
刘熙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终是自嘲的笑了出来,他不想承认也终要承认,他永远都没有刘默身上的自负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