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见这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挂在墙上,垂直的黑色长发遮住了面颊,随着阵阵微风吹来,摇摇欲坠的摆动着。
在她们惊恐的注视下,那挂在墙上的影子,慢慢朝着她们伸出了双手,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屋子里。
“水里好冷啊……我好寂寞啊……你们过来陪陪我吧……”
几个嬷嬷听着这冷飕飕的话,均是心照不宣的想起了那个曾经跳井的淑妃,她们几个可都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又怎能不知道淑妃的事情?
在她们下意识的后退中,躺在地上的刘默终于清醒了过来,虽然浑身的骨骼还是疼的锥心,但浑浊的意识终是彻底清明了。
他看见了面前几名嬷嬷恐惧的后退,听见了那几名嬷嬷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
他皱了皱眉,扭头朝着另一侧看了去,当看见那被几名嬷嬷所恐惧的白色身影时,剧痛的身躯忽然一震,干涩的眼眶忽然酸涩的肿胀。
飘忽在墙面上的白影,对着那几名嬷嬷缓缓晃动着手臂,宽大的袖子迎风摇曳着:“你们既然都不来……那我就去找你们好了……你们下来陪陪我……给我当个……”
那个“伴 ”字还没说完,忽然一声巨响炸响在了屋子里,“咣当!”的一声,吓得早就麻爪的几个老嬷嬷又是一颤悠。
然后,不知道是她们其中的谁,忽然朝着空荡荡的墙面指了去,犹豫太过害怕,就连说话也是丢散落四了起来。
“没,没了……那个……消失了……”
其他的几个嬷嬷见了,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当即一哄而散的朝着门外跑了去,只当是淑妃的冤魂跑过来抓她们了。
没完成皇上给她们的交代,她们也许还能躲一躲,或者是找一些其他的理由,可若是被那冤魂抓了去,几乎是连挣扎的没有,她们几个的小命就交代了。
随着那几名嬷嬷跑出了屋门,奔出了院子,寝宫里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而那被嬷嬷们当做是鬼怪的白影,此刻正无声无息的趴在屋子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消失’在墙面上的白影动了动,将遮脸的长发拢在了身后,揉着酸疼的四肢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皎洁的月色照在她清秀的小脸上,瞧那狡黠的眼,那不安分的眉,不是花月满还能有谁?
花月满怒瞪着墙面上破旧的窗户,恨不得将它拆下来咬碎了!
她原本是从后门进来的,然后趁着那些嬷嬷集体意淫刘默的时候,悄悄的又爬上了后窗,然后将自己衣服的脖领挂在了窗户上,这才达到了飘……着的效果。
本来她的计划是很完美的,先是装鬼把那些老嬷嬷给吓唬跑了,然后来一个华丽的退场,争取吓尿那群老不死的,可谁知道这窗户竟给她掉链子,她话还没说完呢,这窗框便是承受不住她重量的断了!?
然后她就……呃……华华丽丽的啃在了地面上。
不过……
转眼朝着门外看去,花月满吹了吹额前的刘海,虽然过程有些尴尬,但好在结局还是不错的。
早就认出她来的刘默,紧绷的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看着此时的她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动了动满是血痕的唇,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在他的注视下,她缓缓朝着他走了过来,原本狡黠的眸覆上了一层深入骨髓的悲哀。
“你怎么来了?”他忍着喉咙的酸涩,终是发出了声音,却要比刚刚的还要沙哑。
花月满慢慢蹲下身子,慢慢伸手抚摸上了他红肿的面颊,声音难得的低婉柔软:“刘默,很疼吧?”
刘默用尽刚刚恢复的所有力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锁着她的眉眼,声音低哑的再问:“你怎么来了?”
花月满虽极力忍着自己心里的酸楚,可眼睛却不争气的朦胧了起来,不想让气氛更加酸涩的她,挑了挑颤抖的唇角,学着他的语气对他说:“对于你……我说得出就做得到,在你最为疼痛的时候,我会第一次冲到你的面前。”
凝聚成滴的眼泪,蓦然脱框而出,砸在了刘默细长的眼角上,灼的肌肤发疼,他仍旧静静的看着她,任由那晶莹的泪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滑落。
忽而,他勾了勾唇,松开了她手腕的同时抬起手臂,轻轻擦拭起了她湿润的眼:“花月满,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花月满咬了咬唇:“你以为我想?”主要是控制不住……
刘默淡淡的笑了,阴人体质再现:“与其有功夫哭丧,不如想想如何伺候我吧……我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酸胀的难受。”
花月满所有的酸楚,在刘默这句话之后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愤恨的磨牙。
靠的……
刘默你还真就帅不过三句了,少一刻指使人你都跟能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