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刘默的味道和这般禽兽的举动,花月满其实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面对刘默暴走的时候,她就是挣扎也不过都是徒劳。
只是……
她不挣扎是不挣扎,但却始终没学会换气。
终于,察觉到了她快要憋死过去的刘默,良心发现的松开了她。
花月满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却被他大手握住后脑的扣在了肩窝上,她挣扎:“刘默,你丫无耻,我好心给你包扎,你却占我便宜。”
刘默气虚不稳,微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花月满,你心大的真欠揍。”
欠揍么?
也许吧……
花月满觉得她确实活的挺流氓的。
其实她也不想,她也喜欢大家闺秀笑不露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笑恨不得将整个牙花子都呲出来的德行,可她的生活就是如此,若她不当流氓的话,就会被别人耍流氓。
只是……
想揍她的人很多,但唯一打得她毫无还手余地的却只有刘默一个,所以她总说刘默是她的天敌。
“太子爷,太子妃,未央宫到了。”马车缓缓停靠,车窗外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刘默当先松开了揽在花月满腰间的手,整理起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双眸漆黑沉淀与情,欲再无半点关系。
仿佛不过是一瞬间,他便是从一个登徒浪子变成了一个不沾女色的大师,转换之快的连花月满都有些懵逼。
刘默系上了最后一颗纽扣,见花月满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悠悠挑眉,淡淡一笑:“怎么?还要继续?”
禽兽!
花月满猛地回神,推开车门连骨碌带爬的下了马车,在福禄的目瞪口呆之中,头不回脚不停的直冲进了未央宫的内厅。
屋内的温暖,让花月满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不少,她一个转身靠在了软榻上,懒洋洋的喊了一声:“七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紧接着,一个柔软却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妃有何吩咐?”
花月满闻声抬眸,只见一个柔美的小宫女,此刻正恭恭敬敬的躬身对着她,左思右想,她也没想出这宫女的名字。
“七巧呢?”
她这未央宫里的宫女虽然不多,但因为平时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七巧一手操办,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和其他人接触,如今瞧见一个眼生的,只当是自己平时不留心,并没有往深处想。
宫女柔软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了下,咬了咬唇,并没有回应。
这下,花月满就是想不在意都不行了,微微皱眉的坐起了身子,正要继续问话,却见刘默迈步走了进来。
那原本纠结的站在原地的小宫女,忽而端着托盘上前了一步:“奴婢给太子爷请安。”她说话得同时,故意将托盘往前倾斜,而原本已经凉掉了的茶壶,便顺势滑落在了地面上。
“咔嚓——!”一声,茶壶落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刘默漆黑的官靴被迸溅上了一层水珠与片片碎瓷。
“奴婢罪该万死——!”小宫女惊慌失措的趴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刘默微微皱眉的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待再次扬起面颊时,直接对着门外的福禄吩咐:“拉走,送去洗衣苑,如此笨手笨脚,如何能留在太子妃的身边。”
早已听见响动的福禄就站在门口,听了这话正要往里走,却见那小宫女直接扑抱住了刘默的长腿,声泪俱下。
“太子爷息怒,奴婢虽笨手笨脚,但住在富丽苑的曹美人却蕙质兰心,又精通一些安神之道,若是太子爷受到了惊吓,奴婢愿意亲自陪着太子爷过去。”
花月满这下算是彻底醒酒了,看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宫女忍不住想笑。
宫斗果然是无处不在啊,刘默不过是在她的寝宫里留宿几日,便是有人已经坐不住的来她寝宫里抢人了。
刘默本就是在尔虞我诈之中长大,如今又怎能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冷冷一笑:“既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不如早些投胎的好。”
语落,再次朝着福禄看了去:“拉出去仗毙。”
小宫女没想到弄巧成拙,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呆愣愣的看着福禄领着其他小太监走了进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猛地,她朝着花月满的方向看了去,满眼的泪水和恳求:“太子妃您救救奴婢,奴婢和七巧形似姐妹,求求太子妃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