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一路连跑带颠的出了未央宫,又接着跑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妹哪哪都好,就是这说来就来的暴脾气,着实让人酸爽的招架不住。
刘虞叹了口气,继续往亭榭阁的方向走了去。
刚刚从御膳房回来的七巧和青竹,忽然撞见了刘虞,赶紧停下来请安:“奴婢给三王爷请安。”
刘虞虽不认识青竹,却知道七巧,点了点头,很是平易近人:“起来吧,沈侧妃说是有些关于太子妃的事情,要和小王讨论一下,你们也不必拘谨,该干嘛干嘛去吧。”
七巧颔首:“是,三王爷慢走。”
青竹想着刚刚刘虞的话,不由得多了个心眼,沈侧妃找三王爷说关于太子妃的事情?能是什么事情?连三王爷都惊动了?
七巧目送着刘虞离开了之后,见青竹还在发呆,皱了皱眉:“青竹,你在想什么呢?”
青竹一愣,回神的同时眼睛一转,捂着自己的肚子嚷嚷了起来:“七巧,我肚子忽然好疼啊,我记得这附近有恭房的,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她说着,根本不理会七巧的反应,直接将手中的食篮塞进了七巧的手里,然后匆匆的跑没了影子。
七巧无奈,只好自己拎着两个重重的食篮,转身继续朝着未央宫走了去。
青竹甩开了七巧之后,悄悄的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刘虞,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刘虞进了亭榭阁。
好在现在是宫人换值的时辰,再加上沈晟婻素来又讨厌被很多人伺候,所以青竹可以很轻松的溜进去,最终蹲在了内厅的窗户底下。
内厅里。
沈晟婻已经等了刘虞很长时间了,见刘虞终于来了,也不绕弯子,直接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刘虞很是诧异:“沈侧妃您如此举动,着实是让小王感觉到惶恐啊!”
沈晟婻皱了皱眉:“三王爷现在就惶恐了?那一会惊恐该如何是好?需要我先给您传个太医,在外面候着么?”
她和刘虞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坏,况且她的家势摆在那里,虽然不能和皇子相提并论,但睡觉刘虞是个……不受宠的。
刘虞听了这话,特别有一种上了刑场的感觉,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沈侧妃有话好好说,舞枪弄棒可不是女儿家该有的传统美德……”
沈晟婻头疼的抚额:“我打你作甚?我只是想和你说……”
因为时间有限,她又担心被不该撞见的人撞见,只能直奔主题的将花月满的事情,尽量简短的和刘虞说了一遍,虽然她并没有说花月满为什么会中蛊,但却是将眼下最为难的问题丢了出来。
刘虞听了,眉心拧成了个疙瘩:“沈侧妃的意思是……太子妃现在不宜受孕?”
沈晟婻点头:“所以我今天找三王爷前来,就是想问问三王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拿掉这个孩子,还能让太子妃不疼不痒的办法。”
这个问题……
倒确实是把刘虞给难住了。
只见他愁眉苦脸,思前想后,抓心挠肝了一通之后,终是缓缓叹出了一口气:“哎……这个……”
沈晟婻以为刘虞终于是想到了办法,本着一副认真的姿态洗耳恭听,却没想刘虞开口说出来的,竟是另外一番言辞。
“……太子爷未免有些太不小心了,男女之事虽然如干柴烈火,但该想办法除掉隐患,还是要想办法的,不然弄成现在这般……岂不是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不是小王马后炮,这真的是太子爷的……”
“三王爷您听话都是不听重点的吗?”沈晟婻的眉梢狠狠一抽,“我是想让三王爷想办法,不是让三王爷在这里做总结的。”
“哦……想办法啊……”刘虞松弛的面部肌肤,不自然的僵硬了几分,随即露出了一个比生孩子还要痛苦的表情。
沈晟婻知道这事难办,眼看着刘虞要开口婉拒,赶紧先行开口:“三王爷要是说帮不上忙,那就别怪东窗事发的时候,我和太子妃说,打掉孩子的事情,三王爷其实也是帮凶。”
刘虞头疼欲裂,到了嘴边的婉拒的话,生生噎在了嗓子眼,涨得满脸通红,咽了很久,才像是任命了一般,自暴自弃的道:“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办法?”
“就是找一个人,充当这个替罪羔羊,借她的手打掉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来的话,所有人都解脱了,最后趁着太子妃伤心欲绝之际,咱们一起劝慰解说,想来凭借咱们的轮番轰炸,太子妃迟早是会走出丧子之痛的,毕竟……俗话说的话,人多力量大么……”
沈晟婻听得头疼欲裂:“三王爷,您确定您这个方法,不是为了让您自己死的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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