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常悦颜单独和花月满在一起。
思量了片刻,摆了摆手:“让她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转身走了出去,很快,便是又走了进来,而在他身后跟着的,便是一副面色发白,摇摇晃晃的常悦颜。
随着常悦颜的走近,她脸上那包裹了半张脸的纱布尤其明显,鲜血已渗透出纱布,看着很是骇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太后请安,给太子爷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常悦颜规规矩矩的跪下了身子。
皇后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皇上,见皇上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赶紧抢着道:“常美人,到底未央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你看见了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若是此事与你无关,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到底是她的人,她自然是不想这事和常悦颜有关系。
常悦颜先是扫了一眼床榻,见花月满还在昏迷着,咽了咽口水,忽然泪奔了起来:“皇上,皇太后,太子爷,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今天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发现一个宫人都没有,臣妾正好奇着,忽然就听见太子妃的屋子里传来了尖叫声。”
“臣妾虽然被那尖叫声惊的害怕,但想着太子妃的安危,还是壮着胆子的跑了进来,可随着臣妾打开房门,臣妾竟,竟然……看,看见……”
皇后听此,微微松了口气,绷紧的面颊也缓和下来了几分:“常美人大可以继续说下去。”
常悦颜点了点头,似乎很是为难的顿了顿:“臣妾看见太子妃正像是疯了一样的满屋子乱跑,并且大喊大叫,臣妾以为太子妃是不舒服,就赶紧端着茶水走了过去,可谁曾想……太,太子妃不,不但打翻了茶杯……更,更是没有理智的将臣妾伤害成了这样啊!”
她颤抖的伸起自己的手,哆哆嗦嗦的抚摸着自己缠绕着纱布的面颊,一双红肿的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怎一个我见犹怜?心生怜悯?
“稀里哗啦——!”正端着茶杯走进来的七巧听了常悦颜的话,双手一抖,直接摔掉了手中的茶杯。
皇后微微皱眉,当即厉吼:“放肆!如今这屋子里坐的都是主子,你一个奴才怎能如此马马虎虎?”
如果要是平时,七巧一定吓得浑身颤抖,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但是眼下,她什么都顾忌不得,转身身手指在了常悦颜的脸上。
“常美人,你怎么能说谎呢?早上的时候明明是太子妃养的那只狐狼跑丢了,是您告诉奴婢们,狐狼跑去了亭榭阁,还叮嘱奴婢狐狼性子暴躁,一定要多带一些人手赶紧去将狐狼找回来。”
七巧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今娘娘出事了,您怎么能如此的将责任全部推卸掉?您这不是明摆着居心叵测,栽赃陷害吗?”
谁也没想到七巧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回穿梭于七巧和常悦颜之间。
常悦颜满眼的委屈和伤心:“七巧,我平时虽没有什么架子,凡事都照顾着你们这些个宫人,因为我一直知道当奴才不容易,所以能忍我尽量都会忍着,但是眼下事关太子妃和小世子,我不能再帮着你们做任何的隐瞒!”
她说着,忽然朝着沈晟婻看了去:“太子妃发疯的时候,沈侧妃是亲眼看见的,若是我有半点虚言,定天打五雷轰!”
沈晟婻浑身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常悦颜。
她确实在进么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但在这之前七巧所说的也都是真的,而这常悦颜竟忽略前面,只让她作证花月满发疯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常悦颜确实心机城府了得。
如此的误导皇上和皇后,不单单是胆大,更是心思缜密,因为她更清楚,皇后本就偏向她,而皇上从不会为了后宫的事情耽搁时间,所以只会挑最为简短的问。
果然,沈晟婻这边的心惊还未完全消退,皇上便淡淡的开了口:“沈侧妃,常美人说的可是真的?”
沈晟婻木纳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无论怎么回答,都是刀山火海。
如果她点头,整个未央宫的宫门人将会全部拖出去人头落地,可若是她摇头的话,从今天开始,她便和皇后,以及所有和皇后有关系的妃嫔全部势不两立。
皇后定定的看着沈晟婻,忽而挑起了红唇:“怎么?这个问题很让沈侧妃难以回答么?”
对于沈晟婻,皇后其实一直都是有气的,她当初那么极力的拉拢沈晟婻进宫,进宫了之后,她又费尽心机的给沈晟婻谋取了一个侧妃的头衔。
她本以为沈晟婻会知恩图报的站在她这一边,却没想到,到了最后沈晟婻却最终和花月满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