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头写着什么的刘默缓缓扬起面颊,长睫扇而般的扬起,露出了里面漆黑的眸。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花月满僵在床榻边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时此刻的刘默扬唇浅笑,露出那她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过来。”刘默像是没看见她绷紧的面颊,对着她勾了勾手。
花月满皱了皱眉,慢慢站起了身子,试探的一步步朝着他靠了去,当她终站定在他身边的时候,才看清那摊开在桌面上的书籍,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诗词集。
其中一本还写着:鹅,鹅,鹅……
很好,很强大。
“刘然说,我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让我多看一些书。”刘默说着话的同时,很是自然的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花月满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很闹心啊,明明想让他醒,又不想面对清醒的他,可在真的知道他还在迷糊的时候,她又忍住的失望。
什么时候,她也活的这么不洒脱了?
爱情果然是魔鬼。
刘默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仍旧在翻看着那些诗词集,看的很专注。
那浅浅被他呼吸出的气息,吹拂在花月满的勃颈上,痒的她再次昏昏欲睡。
花月满没空和他研究鹅鹅鹅,索性靠在他的怀里又闭上了眼睛,刚要继续睡觉,却听闻福禄的声音响起在了门外。
“太子妃……”
“说。”
“瑶蓝太子冉求见太子爷。”
司慕冉要见刘默?
花月满闭着眼睛在心里算计,却始终觉得司慕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说太子爷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了福禄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传话了。
花月满靠在刘默的怀里等了半晌,见福禄并没有去而复返,才再次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小憩了起来。
三个人的爱情,有取就有舍,她不想狠心,但却必须要狠心。
……
十天之后。
刘默登基的消息已经彻底的昭告天下。
周边那些曾经和祈天联盟的小国,并没有派出使者前来,而是象征性的送来了书信,已表示同喜同乐。
祈天城内的百姓顾忌着乱党,自然也不敢大肆庆祝。
可以说,刘默的登基,应该是史上最过于荒凉的了。
可饶是荒凉,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毕竟登基大典不同于其他,就算是现在局势再过动荡,也是马虎不得。
前几天,是祭祀啊,祭祖什么的,刘默虽然必须要到场,但全程都有福禄的陪伴,而且其他的官员也只能站在远处高高望着刘默,所以倒是没出什么纰漏。
祭祖之后,就是礼部的官员奉刘默金册,接受登基前的册封,随着史部尚书将刘默的名字写入皇室宗籍的那一刹那,虽然登基大典还没有正式的举行,但从那一刻开始,刘默已经是祈天新一任的帝王了。
他终于告别了储君,成为了新帝。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越是平静,花月满就越是不安稳,登基大典才刚忙活了十多天,她就操劳的跟老了十岁似的。
祈天内外的隐患太多,越是平静掀起的波澜就越大。
皇后那边倒是可以暂且不谈,毕竟有桂白在那顶着,但祈天城内的乱党就……
花月满正想着,福禄却搀扶着刘默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刘默一身几近于明黄的长袍穿着于身,长发高束,头戴金冠,腰系镶嵌着南海珍珠的腰带,脚踏一双云纹软底黑色长靴。
“这是……”来不及欣赏刘默的英姿飒爽,花月满疑问出口。
“回太子妃的话,今日酉时,五国使者要与皇上见面。”
五国使者……
五国使者?!
花月满一拍身边的扶手:“就是那些在皇宫里混吃混喝半个月有余,撵也撵不走,哄也哄不出去的寄生虫?”
“正是。”福禄汗:“新帝册封,五国使者肯定是要出于礼貌,肯定是要觐见的。”
花月满不屑:“觐见?恐怕出于礼貌是假,想要一探刘默的底细是真吧?”
那些使者在皇宫里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肯定是也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刘默的风言风语,况且他们几个国家早就有心想要联合瑶蓝推到祈天,如果能借着今天的觐见,探出刘默的虚实,岂不是快哉?
而等到刘默登基的时候,恐怕冲进皇宫的就不单单只是有城内的乱党了。
别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蛇要是真多了,大象也疼得慌。
“太子妃,那……这……”福禄急的在原地说不出来话,“奴才该死,没有事先把此事告知太子妃,奴才只是以为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觐见。”
花月满摆了摆手:“淡定,淡定,我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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