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是小王提出的问题太过深奥?以至于祈天新帝迟迟不肯作答?”该死的老头又开始催命了。
花月满咬了咬牙,开始在诗词集上找字,然后只给刘默看。
刘默按照她的意思,一一念了出来:“如此微乎其微的问题,朕不予作答。”
司慕冉从始至终都在自顾自的品着手里的茶,似乎大殿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那老头却不忿:“是祈天新帝不想作答?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这一句话,将大殿里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刘默的身上,原本那些个使者就都心里揣测着刘默神志的问题,如今更是狐疑的放亮眼睛使劲儿瞧着。
花月满杀了他的心都有,伸手又在诗词集上点了点。
福禄站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瞧着,生怕她一个使劲,就把那诗词集给戳漏了。
刘默长睫轻垂,声音淡淡的念出:“太子妃觉得,这问题应该处理更为妥当?”
“胡闹!”还没等花月满开口,那雍亲王便直勾勾的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国家大事,岂有女人插嘴的道理?”那竖起的眼睛吹起的胡子跟要上天似的。
花月满勾了勾唇,不急不慢的从棋盒里抓出了一颗棋子,放在之间翻动着:“不如我把这棋子抛上天,若是双数落地就加贡,若是单数落地就减贡,如何?”
雍亲王要爆炸,整个人都着了:“祈天太子妃如此儿戏,可是瞧不起我乾国?”
“怎么会?”花月满就笑了,“雍亲王一句话,把所有的女人都贬到了地底下,我又怎么敢迎风做浪的和雍亲王过不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啊。”
雍亲王瞪眼:“好奇什么?”
花月满笑的合不拢嘴:“好奇雍亲王的娘亲是男还是女啊。”
雍亲王一愣:“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花月满故意轻笑一声,把手里把玩的棋子扔进了棋盒里。
看不起女人?
那我还真是为你妈感觉到悲哀。
周围其他国家的使者听着这话,均是偷偷地抿唇笑着。
雍亲王是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三句话的功夫,自己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套了进去。
此刻顶着自己那一张红也不是,白也不是的老脸扫了周围的一圈人,哼了一声又道:“国家大事,本就不该女子插嘴,这是每个国家的规矩。”
“我原本也没打算插嘴。”花月满皱了皱眉,忽然声音就冷了下来,“皇上在问我话,我也是在回答皇上,而雍亲王作为来祈天的使者,却不停的插嘴,到底是何意?”
司慕冉笑了,抿唇上扬,淡若如水。
雍亲王就噎住了,瞪着眼睛再是说不来话,怎么看都是被气得不轻。
花月满看着他那几欲吐血的德行,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雍亲王是来访使者,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子妃。
若是太不给雍亲王面子了,这事儿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皇上刚刚问出的问题,臣妾倒是有一些想法。”花月满声音淡淡,却字字清晰,“历来新帝登基,一般都会减免周边联盟之国的进贡,以表与天同庆,但据臣妾所知,如果联盟之国当真一心一意的想要稳固其中友谊,不但不会同意减半,反倒在前三年,会进贡比以前还要多的贡品。”
花月满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使者一来是探刘默的底,二来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只是现在的祈天可是她在罩的好么?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鱼肉祈天,他们还真称不上那个斤两。
“臣妾以为,皇上不妨就减免各国贡品三年,至于其他各国到底想要进贡多少,就完全凭这其中的情分了。”
随着花月满的话音落下,站在刘默身侧的福禄,悄悄对着花月满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
纱帘另一侧的几国使者,就显得不那么开心了。
他们纷纷朝着雍亲王看了去,虽都不曾开口,但意思却异常明显:和着雍亲王您搁那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这贡品不但没减,反而还多了?
雍亲王这一张老脸自然也是挂不住,但没有想到过花月满会如此牙尖嘴利的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瑶蓝愿加贡三年,恭贺祈天新帝登基。”蓦地,一直自斟自酌的司慕冉,淡淡的开了口。
他这一句话,让其他的使者们都愣住了。
其实就连花月满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