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三王爷刘虞的话,让承乾殿门前跪拜着的所有官员都是为之一振,不是说他们轻易动摇了,而是他们原本就对现在的刘默有所怀疑。
一时间,承乾殿门前更是鸦雀无声。
陪伴在刘默身边的福禄,早就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站在刘默的身边,哪怕是吓白了脸。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时候,一旦他落荒而逃,那刘默痴傻的秘密,将会再不是一个秘密。
隐藏在暗处的擅玉,带着自己所有的部下蓄势待发,似乎只要刘虞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或者那些官员敢有任何的怀疑之意,便必杀无疑。
刘虞现在是握着必胜的打算,站在台阶的下方与刘默相视而望。
他看着刘默那张永远都不会出现一丝裂痕的坚美面颊,似乎这么多年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都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再过不久,有着这样俊美五官的天赐宠儿,就会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号令天下。
是什么,让他的内心如此澎湃?又是什么,让他紧握着长剑的手腕,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胜利的喜悦,是他要即将蜕变的最后一步!
再是不想与刘默耽搁下去,刘虞忽然高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声令下震动了远方的天际:“杀!取刘默首级者必封王——!”
这句话,激起了他身后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乱党,一时间,那些红了眼睛的乱党,手中握着刀枪,口中发出嘈杂却又统一的口号,如饥饿了上千年的野兽一般,统统朝着台阶上的刘默扑奔而来。
因为刚刚刘虞的话,让全场的官员和士兵所震惊,他们还不曾从怀疑刘默到底是否健全的心思中醒来,如今又哪里能反映得过来那些早已冲上台阶的乱党?
沈太尉急的跺脚:“保护皇上!护驾,护驾——!”
文丞相脸色发白,失声大叫:“皇上当心,当心啊——!”
带着部下埋伏在暗处的擅玉见此,迅然起身,然,还没等他来得及飞奔至刘默的身前,只见原本孤零零站在高台上的刘默,已从腰间抽出软剑,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周身缭绕杀气四溅。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忽然寒光闪烁,紧接着,那些已经冲上台阶的乱党,顷刻之间一一震落而下。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虞不敢相信的看着如此轻描淡写,就将那些乱党全部震退的刘默,心中一凛,难道,难道……?!
擅玉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刘默的身后,迅速扫了一眼刘默的周身,见并无任何伤痕,才垂下了眸子:“主子。”
刘默把玩着的手中长剑,没有半分波澜的眸子淡淡扫着站在台阶下方的刘虞,唇角不过是轻轻一挑,那漫不经心的笑就露了出来。
只是这一笑,足以让在场所有官员士兵的心为之一震,也足以让站在台阶下的刘虞倒退一步。
文丞相和沈太尉和众多的官员一样震惊,只有站在刘默身后的擅玉,静默着,淡然着,也只有他,一早就知道刘默其实早已痊愈。
他伸起手中长剑,直指向刘默:“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刘默就笑了:“若不装疯卖傻,又如何能勾引三哥轻易上钩?”
果,果然啊!
刘虞咬了咬牙:“刘默,你果然够狠,为了能够引我入瓮,不惜连那个处处为你卖命的女人都骗,你确实狠,狠的滴水不露。”
他不相信,若是花月满知道了什么,会瞒得过司慕冉的眼睛,那么既然连司慕冉都没看出来,就肯定是花月满不知道刘默已痊愈的事情。
擅玉偷偷抬眼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笑的异常波澜不惊的男人,因为拿捏不定而心慌着。
刘默早已痊愈,他确实了然,但他想不明白刘默为何要一直隐瞒着花月满,他其实很了解刘默的性子,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利用所有人,但眼下,他却不相信刘默隐瞒着花月满,同样是为了利用。
只是,刘默既让他守口如瓶,他便不可能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哪怕他是眼睁睁看着花月满是如何鲜血淋漓,提心吊胆的爬过来的。
他,始终是刘默的影卫,他,终究只有一个主人。
“三哥言重了,不过是雕虫小技。”
对于刘虞的话,刘默回的悠然淡定,甚至,他那挂在唇角的笑容,竟还显现出了一点点的羞涩之意。
刘虞握紧手中长剑,满心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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