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太子殿下早已与锦衣公主双宿双栖了。”
“锦衣公主如今不顾曾经的伤心,还愿意进宫辅佐太子殿下,是锦衣公主不忘旧情,太子殿下莫要再犹豫了,太子殿下也知道,荣将军的死,已经让朝中大臣人心涣散,若是此时太子殿下能立锦衣公主为后的话,那些曾经为荣将军的旧部,一定会权利辅佐太子殿下登基。”
“难道太子殿下迟迟不肯做决定,还心里惦念着老臣那个狼心狗肺,不忠不孝的二女儿?”
狼心狗肺,不忠不孝……
花月满拎着篮子的手不断握紧,看着正端坐在内厅里的背影,这压了一天的邪火,爆发了。
站在后面的张培,只觉得周围这凉了下来,还没等他多做考虑,只见花月满已经拎着篮子走进了内厅。
揉了揉眼睛,看着花月满那给予着火的背影,张培这心就一颤一颤的,不知道为啥,他总觉得这娘娘不是要去送糕点,而是要去给人送葬的。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花锦庭连头都没回,止住刚刚话题的同时,厉声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司慕冉原本正沉浸在刚刚花锦庭的逼迫之中,对走进来的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却怔住了。
阿满……?
花月满并没有朝着司慕冉看,而是乖乖的应了花锦庭的话,跪下了身子,只不过她跪的并不是司慕冉,而是直勾勾的跪在了花锦庭的面前。
花锦庭虽在言语上有压迫司慕冉的意思,但他并没有想明目张胆的宣兵夺主,如今见一个奴才竟是跪他不跪司慕冉,虽然身子还是绷紧的,但这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无视太子殿下,你可知……”
还没等花锦庭把话说完,花月满就扬起了面颊,四目相对,她清楚的看见了花锦庭眼里的震惊,和那慢慢消退在唇角的笑意。
笑啊,怎么就不笑了呢?
“你,你……”花锦庭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此时此刻,看见花月满。
花月满倒是比他自在的多,恭恭敬敬的开了口:“狼心狗肺,不忠不孝的女儿,给爹爹请安。”
花锦庭听了这话,这眉心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抽动了起来,下意识的朝着正坐上的司慕冉看了去,心思念转之间,已有了一个大概。
想当初,太子离宫许久,他四方打探,但终得到的都是太子微服出宫,他原本还觉得诧异,这先帝刚刚驾崩,太子竟还有那个心思微服出宫?
后来,他又想,可能是他和荣将军的部下联手逼迫的太紧,太子应该是怕就算此刻登基了也没有实权,所以才出宫找救兵了。
如今看着这跪在自己面前的花月满,花锦庭心中所有的疑惑便不攻自破了,看样子,这太子当真是中了自己这白眼狼女儿的毒,竟不怕千辛万险的把她给带了回来!
可就算是把她带回来又如何?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难道还真指望她和自己抗衡不成?
花月满到底是跟在花锦庭身边的时间长了些,如今只要他微微皱眉,她便是能猜透这个老东西的心思。
什么收了荣将军的遗孤当义女,这一切不过就是说的好听而已,想着刚刚他同司慕冉所说的话,这其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先帝驾崩,趁着宫中乱作一团,她这个总是不安分的爹爹,竟是拉拢了这个锦衣公主,以此和荣将军的那些个部下达成了统一战线,不但要逼迫司慕冉迎娶了这锦衣公主,还妄图想要霸占这宫中的大权,让司慕冉登基之后坐一个傀儡皇帝。
忽然,花月满就笑了。
花锦庭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你笑什么?”
花月满回答的倒是自然:“爹爹狼子野心,女儿狼心狗肺,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道理,还真真是说的准确。”
一句话而已,已经将花锦庭心里的算盘说了个门清。
不过,花锦庭并不会相信这是花月满观察出来的结果,他转眼朝着正坐上的司慕冉再望,只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司慕冉告知的,而司慕冉将花月满弄回来,为的也不过是想要与自己为敌。
“你可是大司马府的二小姐?”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些熟悉的味道。
花月满寻着声音看了去,就在花锦庭的身边,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这女人双目含水,柔若无骨,娇滴滴的样子似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原来,这荣家的嫡女大小姐竟然是她啊。
对于这个女人,花月满是有印象的,这女人因为曾经看不惯其他官僚家小姐仗势欺人,显摆成性的样子,还为此发生过争执,当时她就窝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睡觉,所以印象还是很深的。
当时,她还在想,难得有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却并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