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似以往那般单纯天真,而是在自己的心里有了计较了,红庭很是开心,温玉暖有了这样的改变,对温玉暖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红庭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温玉暖这样“想要活着”的话语,还是忍不住吃惊了。
她时时刻刻陪伴着温玉暖,却不知温玉暖何时遭遇了一些什么,竟然心性大变。
“红庭,你可还记得,我昨天夜里,梦魇了。”温玉暖看到红庭眼里的震惊,缓缓开口道。
“姑娘,究竟是梦到了些什么?”
红庭原本就觉着自从温玉暖梦魇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所以这会儿温玉暖主动提及,她便开口问道,温玉暖究竟做了什么样子的梦,竟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的。
“我梦到了很多,很多……”温玉暖说着,嘴角扯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我梦到有一****去庙里拜神,半路里冲出来了一路劫匪,想要截了我去。我抵死不从下,用力甩动马车的缰绳,马车一路上跑着,跑着,我就到了一处悬崖,前方无路,后方劫匪紧跟不舍,我没有法子,只得纵身跳入悬崖,临跌入崖底时,我看到了一张脸,是温思思的!是温思思的脸,她出现在了崖边,看着我掉入崖底,她站在上面一直笑,一直笑,然后那群劫匪追上来,温思思给了那群劫匪一袋银子,便转身走了。”
“姑娘!”红庭听了温玉暖这话,心里害怕不已,过去紧紧握住了温玉暖的手,“姑娘,莫怕,只是个梦,无事的无事的。”
温玉暖的手冰凉,红庭的手很是温热,温玉暖便紧紧的抓住了红庭的手,像是被遗弃在冬日里的孩子想要尽可能的汲取热量。
“不,不是梦,那不是梦……”温玉暖说着,身子开始颤抖,声调也变得异常,“我跌入崖底后,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救了。她说她是我的姨娘,她只能救我这一次,若是我再如此,那便谁也救不了我了。”
温玉暖说着,抓着红庭的手越发的紧了,“红庭,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很真实,我听到姨娘说的话,心里很是不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姨娘便幻化了一面虚幻镜给我看,我从那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被关在一个又黑又潮湿的房子里,四处都是墙,没有窗,我被用链子锁着,不能动,也没有人来看我,我就在那里一日日的过着,我想过死,可是却没办法,我被囚禁着,连自杀都做不了。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有人来了,他端了一碗药给我,要我死,要我去死!红庭,我好怕,我不想那样,我不想……”
说着,温玉暖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了下来。
这是温玉暖的真实感受,虽然没有办法告诉红庭自己上辈子的遭遇,于是换一种说法,可是,即便不再重复自己上一世所经历的痛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从全身蔓延了开来,她,好痛好痛,痛的没有办法呼吸。
只要一想到温思思害得自己沦落到与人为妾,她就恨。只要一想到白泰安为了自己付出了一切,她就痛。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就忍不住的颤抖。只要一想到覃锦砜,那个骗了自己,毁了自己的男子,她就恨不能拆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
温玉暖说着,全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一种悲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