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须知陛下勤政爱民,每每欲亲民了解疾苦民生,奈何天子远市井,如今值此良机,何不一了心愿?”
说话的自然是“素有谋略”的黄崇,这一言论,不仅将刘禅褒扬进去,更是引入刘禅最为关注的民生,刘禅自然无法回绝,不愧是在朝廷数十年之人,言辞老辣。
“哦对,宣个代表上来,孤要垂问民生疾苦!”
刘禅也聪明,既然无法让刘谌认错,自己也可借此转移话题,黄皓本有罪,他恰好也想看看民生如何,是否真如黄皓所言那般国泰民安。
“草民侯君集叩见陛下!”
上来的是侯君集,也只有他颇善言辞,尚懂文字,且与马邈有夺妻之恨,毁家之仇,倒也十分合适。
只见他依旧是粗布衣衫,一夜未宿,颇为狼狈,而且脸上泪迹未干,手执那布帛血字,十分凄惶。
“侯君集,之前你言说状告马邈,现在还不赶快向陛下说来,更待何时?”
诸葛瞻怕侯君集在朝堂失态,连忙出言提醒,侯君集听言,连忙从胸衣里拿出一张厚厚的丝卷,上面隐隐浸有血迹,似是血字。
侯君集哭嚎一声,悲声道:
“这是江油数十户共写血书,全是马邈所行之事,草民但有半句假话,甘愿不得好死!”
刘禅一惊,也知道事情不小,连忙道:
“呈上来!”
便有一个内侍下来将那血书呈上刘禅面前的案桌,再慢慢打开,颇为凌乱的血字将一尺方巾踞满,猩红显目,隐隐有一股腥味,将刘禅熏得眉头一皱,神色却是更加肃穆了。
“啪!”
良久,黑着脸的刘禅将布帛往案桌上一拍,然后大吼道:
“马邈此人行如此之多的丧尽天良之事,竟然还逍遥法外,该杀!当灭九族!”
听到这话,诸葛瞻连忙上前低声道:
“启奏陛下,马邈父子已被王爷就地正法了!”
刘禅也是气糊涂了,看了一眼刘谌道:
“对,杀得好!”
“父皇……”
刘瑶见势不对,就要出言,却被打断。
“父皇,侯君集曾言,有人曾到都府官衙之处鸣冤,却被奸臣上下欺瞒,告状之人也惨遭灭族之祸!”
“什么?掌管刑狱之人是何人,给孤出来解释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掌管刑事的官名廷尉,名叫黄光,乃是黄皓表侄,自然来路不正,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伏在地低声道:
“不是我,是黄皓……”
众人对其一番鄙视,竟然还坑自己叔父,但是刘禅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怒道:
“来人呐,将他打入天牢,择日市口斩首!”
“陛下,不要啊,陛下……”
黄光便被两个雄赳赳的羽林卫拖了出去,呼唤也是越来越远。
“刘谌,你说马邈阎宇是黄皓的党羽,可有证据?”
或许是这件事让刘禅清醒了许多,居然问起了黄皓的过责,刘璿几人大急,也只能眼看局势朝着反方向走去。
刘谌虽然不明就里,心中依旧是一喜,连忙道:
“父皇,儿臣这里有书信为证!”
然后便从胸衣内部取出丝质信函,拱手呈上。
看完信函的刘禅果然怒火愈盛,骂道:
“黄皓这厮,枉孤如此看重于他,他居然行此多不义之事,果然该杀!”
原来信函中有黄皓交代马邈处理某些隐秘之事,免不了滥杀无辜,所以黄皓罪行昭昭,让刘禅忍无可忍。
“陛下英明,还望陛下宽恕北地王!”
众人见到事情有转机,尤其是刘琰黄崇等人,急忙为刘谌开脱。
“谌儿忠心可鉴,确当嘉奖。”
听到这话,刘璿大急,就想再言,刘琰等人也打算拜谢,可是刘禅接下来的话却将大家弄蒙了。
“不过念其行事鲁莽,十分放纵,孤决定让他在宫内学习一番,孤当亲自教养于他!”
……
时间不多,小说写得仓促,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大家多加指正,谢谢!